屋內,一青衫男子負手而立,蘇婳宛就躺在他面前的床榻上,正在陰陽怪氣地說著什么。
白鶴染的到來讓蘇婳宛瞳孔一縮,嘴也跟著閉了起來,再不敢多說一句。
到是四皇子君慕息半轉過身來,目光迎向她,喚了句“阿染,你來了。”
白鶴染面色不善,聽他說話也只是冷哼一聲,怒色還掛著,到是讓君慕息有些無措。
“阿染,你這是在同我生氣我我只是過來看看,并不是要將人接走。”
“我到是希望你能把她給接走,也省得臟了我今生閣的地方。”她的火氣很盛,狠狠地剜了四皇子一眼,凌厲的目光卻還是在他那濃烈的悲傷之意下有所緩合,但話語還是不相讓,“四哥,人我給你送回去過一次,但是你不在家,禮王府的人不讓她進門,我的人便又給我抬了回來。但是如今我實在不想收留她了,只是她吃我的喝我的又一天到晚氣著我,我總得收些利息回來。所以我把她送到今生閣,本意是讓她做個試針試藥的工具,但既然人前腳到四哥后腳就跟了來,那便還是交由你處置吧也省得你一天到晚盯著我的念昔院兒,我也想過回安生日子,被人監視的感覺并不好。”
君慕息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好像是想跟白鶴染說話,嘴巴張到一半也頓了住,漸漸地,面上悲傷之意更甚。
“阿染。”終于能說出話來,白鶴染發現面前這位青衣男子在輕輕地顫抖著,有種濃烈的情緒在屋子里蔓延開,除了悲傷還有哀痛,就像無數無數人正在她面前掩面而泣,那種情緒感染著她,將她一臉怨氣逐漸化解,終于復了平靜。
“阿染,我沒有。”他只這一句,神色黯淡下來,頭也微微低了去。
白鶴染幾乎在這一瞬間就已經相信他了,可是嘴巴還是倔強,“你說沒有就沒有那我問你,為何人才送到今生閣你就來了你甚至比我來得還早。”
說完,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因為想到人是早上送來的,而她之后又去了平王府,再之后又去了將軍府,還解決了徐天晴這一檔麻煩事。如此一來,就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
“我是剛到的。”他輕嘆了一聲,迎著她走上了兩步,在她面前站定。“阿染,四哥沒有監視過你,你相信四哥。”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沒有任何原因地,她就因為這一句話,便已經相信了他。
“我只是路過這里,聽說了,才上來看看。阿染,你若生氣,我立即就走。”
說完,竟真的抬步走向門外,一點都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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