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沖冬天雪使了個眼色,“把人給我攔下”
冬天雪二話不說,騰地一下躥到白興言身前,兩手一伸,“國公爺,且慢。”
白興言怒了,“你敢攔我”
“有何不敢”冬天雪都聽笑了,“我是二小姐的人,別說是攔人,就是二小姐讓我殺人,我也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不信您就試試。”
“你”白興言對他二女兒培養出來的屬下實在頭疼,不得已,只好回頭問白鶴染,“攔我作甚不管這毒是誰下的,總歸不是我下的,跟我沒關系。”
都不用白鶴染說話,白興武首先就聽不下去了,“跟你沒關系你特么的好意思說跟你沒關系那榻上躺著的不是你娘是我自己的娘你老娘被人下了毒躺在那兒生死未卜,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你要上哪兒去白老大,做人得要臉,你至少得有最起碼的孝心”
白興言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見白鶴染點了頭,“二叔說得沒錯,之所以叫父親來,就因為你是老夫人的兒子,親娘出了事,你做兒子的理應到場。當然,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你要想好了,今兒你前腳走,我后腳就進宮去求一道圣旨,讓祖母同你徹底斷絕母子關系,徹底斷了親。從今往后你是你她是她,彼此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用不著對方摻合。”
白興言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在意跟老太太斷親,反正這老太太也不向著他。就連他妹妹白明珠都同他說過,母親心里最疼的其實是老二,爵位原本也是中意老二的。之所以傳給大哥,是因為父親選了大哥,母親只能認了。
所以他不喜歡自己的母親,特別是他一直懷疑當年嫡子的事老太太知道,心里不只一次地興起了要除掉這老太太的念頭,甚至還付諸過行動。可惜,被白鶴染救了。
如今聽到能斷親,他其實是樂意的,但是他又很害怕,因為他能聽出白鶴染話里的意思,那可不是要他跟老太太斷親,那意思是說,白鶴染也能隨時隨地跟他斷了親。
可是他絕對不能跟白鶴染斷親,他還需要白鶴染的保護,還需要白鶴染將當年李賢妃和五皇子那一檔子事給他擺平。他的命就系在白鶴染手里,他不敢忤逆這個女兒。
“阿染,你話說重了。”白興言不得不低下頭來,“剛剛是被你二叔二嬸氣的,為父并非不關心你祖母。她是我親娘,血脈之親,豈是說斷就能斷的以后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說完,還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老太太跟前,用體貼的語氣問道“母親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母親可千萬不能有事,一大家子事都等著您主持呢”
老太太緊皺著眉躺在床榻上,一聲不吱,動也沒動。
白鶴染告訴他“祖母的毒雖然解了,人還在昏迷著,估計到了晚上才會醒。就是危險期也沒有完全過去,只能等到什么時候人醒了,才算是徹底的沒事。也不知道一會兒姑母來了,看到老夫人這個樣子,會是個什么心情。父親跟姑母向來關系不錯,不如父親猜猜,對于老夫人中毒這件事,姑母會下怎樣的定論”
白興言嚇了一跳,“你說什么你姑母要來她怎么可能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