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聲音大了些,坐在一旁的鄭玉琳趕緊提醒她“你小點聲,怎么沒喝呢就醉了”
“我沒醉。”她還是扯著白鶴染,“阿染,如果能過了這場宮宴,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我還要去公主府玩,你必須分我一個院子。”
白鶴染點頭,“好,都依你。”冷若南這才罷了休,笑嘻嘻地又去扯著白蓁蓁說話。
到是鄭玉琳換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跟白鶴染道“我父親讓我告訴你,東宮先生如今被困在德福宮出不來了,不過暫時也沒有危險。德福宮里有太醫院的人,他們并沒有被限制行動,只是接替了東宮先生去看著老太后的命,有什么事會及時傳消息出來,你心里有個數。”
不等白鶴染說話,韓靖荷也湊了過來,借著跟白鶴染分果子蜜的機會小聲道“兩位殿下離京的事我叔父都知道了,皇上撒換了府尹衙門官差,現在上都城里巡夜的人全部都是皇上的親兵,守城門的人也是,之前由二殿下統領的禁軍都已經被換掉了。我琢磨著外頭都是這樣,宮里更應該如此。你進宮時有沒有留意,能不能認出今在宮里把守的還是以前的人嗎”
白鶴染到真是留意了宮里的守衛,她不可能認得太多的禁軍,但她記性好,不說過目不忘吧,至少看過一眼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分印象。
她也以為宮里禁軍會被換掉,畢竟如果都是君慕凜的手下把守皇宮,她想要從這里逃出去就太容易了。可意外的是,宮里的守衛并沒有換,至少這一路從百儀門走到無名山腳下,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就是這千秋萬歲殿的門口也是熟面孔。
她微微搖頭,告訴韓靖荷“宮里的守衛應該還是以前的那撥禁軍,并沒有太多變化。”
韓靖荷揪著眉,想了一會兒說“我叔父說,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起初我還不明白,但如今聽你這么一說,我到是琢磨出一層意思來。阿染你看,今晚這宮宴來了許多可,可是郭問天沒來,二殿下沒來,我仔細瞧過,就連跟郭家走得近的幾位大臣也都沒來。當然,那些大臣也不敢真的不來,他們還是派了家眷的,不過我瞅著那些個家眷認出了幾位,都是他們家里的庶子庶女和妾室。阿染你說,這說明了什么這里頭會不會另有隱情”
有沒有隱情白鶴染不知道,但是韓靖荷分析得沒錯,今日的確是反常,各方面都反常。
她沒有答話,只是用手用力地握了一下韓靖荷的手,心緒不言而喻。
白鶴染起了身,白瞳剪愣了一下,開口問她“阿染你去哪兒我陪你吧”
她搖頭,“我只是隨便走走,不會離開大殿,不用跟著我。堂姐,你照顧好三嬸和蓁蓁。”
白瞳剪點點頭,沒再要跟著,但還是跟她說“風兒在對面呢,今日沒有人陪著他,你要是看到了就同他說說話,我怕他一個人悶得慌。二叔二嬸也快到了,你迎迎。”
白鶴染點嘆了一聲,“好。”想說不該讓風兒進來,想說白家人就是太實了,人家請你們就來嗎看看郭問天,看看跟郭問天親近的那些,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