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早知道把養在公主府里的云豹帶過來好了,雖然豹子還小,但攻擊性也是有的,特別是吃過她的血之后,咬死這兩個老不死的綽綽有余。
這是白鶴染頭一次殺念如此之重,因為看著這樣的人就覺著惡心,特別是那位良大人,她開口問對方“別以為躲回人群里我就認不出你,良大人,向今生閣求過藥吧”
良大人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家小兒重病,尋遍名醫,甚至太醫宮的鄭鐸都治不好。最后走投無路,只能讓下人去了今生閣,最后帶回兩枚藥丸來,小兒保下了命。
“雖然不是你親自去的,雖然當時我也沒在京都,但回來之后翻看今生閣的帳冊,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九月初十那天,有人自稱良府管家,前來向今生閣求藥。那兩枚救命的藥丸價值極高,沒有五百兩銀子連藥材都湊不夠,那位管家居然還講價,最后以三百兩銀子半搶半買地將藥丸帶走了。我今生閣的人覺得是救人性命,只能認了賠,但這筆帳去記著的。”
她說著話瞇起了眼,“良這個姓并不普遍,上都城里能稱得上良府的,也就你們一家吧受我之恩,今日卻還要落井下石,足以見人品。今日本公主就在此摞下話,從今往后,今生閣再不準你良家人踏入半步,更不會向你良家出售任何藥材,就更別提醫治了。我這人就是這么記仇,誰對我好我百倍相報,誰對我不好,我必萬倍奉還。良大人,恭喜你。”
那位良大人狠狠打了個哆嗦,那感覺不說從頭涼到腳也快了,因為他記得管家拿回那兩枚藥丸時就說過,同樣的藥丸一年要服用兩次,每次兩枚,如此方可去病根兒。除此之外,除非請到今生閣主親自施針陣,否則沒有別的能醫好的辦法。
他那小兒子是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先天不足,除了今生閣可是沒有人說能治好了。這藥才服用一次,半年多以后還要再去買兩枚才行,可是白鶴染卻把他的路給斷了。
他急了,“天賜公主,醫者仁心,你不可以這樣。”
“我又不是醫。”白鶴染輕哼一聲,“所以沒那些個仁心。何況那藥丸是我親手制的,如今我都要被誅殺了,還哪來的藥丸難不成我在地底下搓好了藥丸,再托夢給你送來”
人群里有人因這句話而忍不住笑,也有人說那良大人“戾氣太重了,人家招你惹你了就要置人于死地皇上還沒說什么呢,你跟著瞎摻合什么呀”
還有人說“就他們家那個小兒子,病得都快要死了,要不是有今生閣的救命要丸,早就一副小棺裝起來找地方下葬了。這良家非但不感恩,還要落井下石,真是恩將仇報。”
良大人聽不進這些話,他心里只合計著白鶴染的話,情急之下大聲道“抄斬之前你可以先把藥丸給制出來多制一些,留一足夠的藥再去死”
嘩人群沸騰了,人們終于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你還要不要臉了一邊要殺人家,一邊還讓人家給你制藥,你是她爹還是她家祖宗啊”
有些夫人小姐們說“這人怎么比文國公還叫人惡心這種人真的配做朝臣嗎”
一時間,人們與那位良大人相互指責,十分熱鬧。
白鶴染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便無意再介入這場紛爭中。心里卻琢磨著這個姓良的的確惡心,回頭定找個機會折騰折騰他,就算為當年的蘇家報一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