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還癱跪在地上,江越一直在邊上陪著,老皇帝負手而立,也不理會喧鬧的人群,更不理會那位叫囂著要誅了白家的良大人。他只是在反復地思考一件事情郭問天集結的兵馬,此刻應該已經將上都城團團圍住了吧是不是圍得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這是一場天大的賭局,他也壓下了一場天大的賭注。賭贏了,萬事大吉,賭輸了,他輸的就是君家千百年的基業。他不知道這樣做值不值得,但當得知郭問天與葉太后有異動,當聽到君長寧來向他揭露李賢妃同白興言的罪行時,便隱隱覺得事情再拖不下去了。
這就是一個暴發點,郭問天在逼著他,君長寧也在逼著他。
而他呢他不想誅白家,當年怒火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燃燒,早已經沒有那么熊熊烈烈了。他也不再是血氣方剛的當初,也知道取舍,也知道衡量。
比起誅了白氏一族,他認為,留下白鶴染才是他最該做的事。
他這一生終是要將皇位傳給老十的,別的給不了,但是給他一個天下第一的皇后,天和帝認為,這是為人父的責任。再也沒有人比白鶴染更適那個位置,也再也沒有人比白鶴染更有那個本事。傳奇一般的女子一次次給他驚喜,給東秦驚喜,這些驚喜足夠換她活命。
但要再保下那么多白家人,便要再加一些籌碼了。
老皇帝瞇著眼看著眼前數不清的人,這些就是他給白鶴染準備的籌碼。只要白鶴染能在今晚將上都城保住,皇宮守住,將這些人的命保住,就再也不會有人對她提出任何質疑,也再不會有人對她想保白家人的態度提出反對意見。
他就是要把這些人的命都交到白鶴染的手里,給他們大恩,救命之恩,再用這個救命之恩去堵他們的嘴,讓他們說也沒臉說,辯也沒臉辯。
當然,白興言是不能饒的。罪有原兇,嚴懲即可,他會殺了白興言,以正國法家規。
至于老五天和帝的頭低了下來,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五,心里實在不是個滋味。
這個孩子他冷落過,以至于讓這孩子在他母妃的手底下吃了不少苦頭。
后來到底還是他看不下去了,將人從恰合宮接了出來,從此給他正常的皇子待遇,再沒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此番要不是有君長寧揭發在先,或許這孩子這一生都不會有任何身份上的變化,就是他的五兒子,就是東秦的五皇子。
但是現在,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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