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對了,那女人老不正經的,他們鎮上的小姑娘就是開放的來,金花兒子占奎啊,不是要讀書么,就冷落了他媳婦兒,結果啊,你們知道她怎么樣,她勾引她公公誒!真是要死咧!還好被金花發現了。”
“那個女人太作了……”
“那個女人勾引公公……”
“那個女人對婆婆不好……”
“那個女人肚子不爭氣……”
“那個女人以為讀幾年書就了不起啦……”
“賤人……”
“毒婦……”
“狐貍精……”
付明蕤發現,這些筆錄者的歲數,大多與陳金花相仿,她們平日都是與陳金花一起,所以,她們這些話都是從陳金花嘴里聽來的。
在這些描述中,可以看出陳金花平日對余娉婷的描述是好吃懶做,太作,獨自不爭氣,女兒也和余娉婷一樣又作又鬧,還有最后的……勾引她丈夫:白有才。
看到最后,付明蕤已是心生厭煩。他作為辦案者,是不應該對案件中任何人產生情緒上的偏袒的,他必須公正嚴明。
但僅從陳金花說余娉婷是狐貍精,勾引他丈夫白有才來看,陳金花平日的為人已是可見一斑。所謂家丑不外揚,若余娉婷真勾引白有才,哪個妻子會到處去說道?
“這也太扯了吧!”端木卿塵直接指在說余娉婷勾引白有才的筆錄上,“鎮上的,書香門第的大小姐,會去勾引白有才那種鄉下老漢?!倒過來倒是有可能!”別看端木卿塵只住在宮里,但他三教九流的書可看了不少。諸多書中,都有鄉下公公愛摸自家媳婦兒的毛病,有的更是過分地強,奸自家媳婦兒,民間稱之為扒灰。
而更諷刺的是,若是公公強jian了媳婦兒,全家又是閉口不言,苦的是自家兒媳婦兒,那時,又覺得是家丑不可外揚。
所以,陳金花到處說余娉婷勾引她丈夫,那或許反而是未成立的事實,只是她的臆測,或是白有才有這個心思,被她發現。但陳金花這般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說自家男人老色鬼,而是將這口鍋扣在了余娉婷頭上,說她狐貍精,有意勾引她丈夫。
一些事實,已經從這些筆錄中漸漸浮現而出,零零星星,點點滴滴,尚不能成為完整的故事,卻已經讓人預見余娉婷最后的自殺。
付明蕤沉著臉,放落這一疊站在陳金花角度說余娉婷的筆錄,陳金花到處散布余娉婷的惡言,即便不是惡婦,也是一個愛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哎~~紅顏多薄命啊~~~”端木卿塵在旁邊看著那些筆錄連連搖頭,“誒,我看過的書里,只要是男人調戲女人,那都是說女人是狐貍精,這明明就是男人好色,怪在女人漂亮頭上,你說講不講理?”端木卿塵一臉對美麗女子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