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臣一聲沉喝,蘇蜜又哆嗦了一下。
周伯見蘇蜜孤零零的站在寬闊的客廳中間,就像被審問的犯人,臉色發白。
周伯有些不忍,上前勸道,“少爺,蘇小姐既然已經回來了”
“你住口周伯,你現在可真是長進了,連吃里扒外都學會了這女人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站在她那邊,這個時候替她說話你是不是想卷鋪蓋回老家去”
傅奕臣聲音冷到了極點,周伯低著頭,連背都有些佝僂了。
蘇蜜看著周伯當眾被訓,內疚又憤怒,抬起頭來便回答道。
“我上醫院了,周伯不知道,你有什么沖著我來”
她挺直了背脊。
她又不是傅奕臣的奴隸,更不是犯人。
她去哪里,傅奕臣根本就管不著。
再說,今天周清揚做移植手術,她不可能不去的。
蘇蜜說完,四周一片沉寂,連傭人們都感受到了從傅奕臣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傭人們一個個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喘。
蘇蜜梗著脖子,抬頭看著樓梯上的傅奕臣。
他渾身緊繃,面色沉冷,驀然一笑,“好,你這女人可真是對得起我”
他說著轉開視線,好像多看蘇蜜一眼,就會把自己氣的吐血。
“周伯,既然她那么不樂意在這里,就成全她把她丟出去”
“少爺”
“我說丟出去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我多看一眼就惡心”傅奕臣怒吼。
周伯一臉無奈。
惡心
蘇蜜站在那里,感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嘲笑的,諷刺的,同情的
她臉上火辣辣的。
這樣的當眾羞辱,一向都是傅奕臣所擅長的,不是嗎。
心里突然揪疼了下。
蘇蜜揚聲道,“不必丟,我自己出去”
她說完,轉身就走。
樓上,傅奕臣瞧著蘇蜜離開的身影,臉色大變。
他的手一下子捏緊了樓梯扶手,骨節泛白,眼眸中有驚慌和氣恨閃過。
對了,現在他已經給她那個死鬼丈夫捐獻了骨髓。
再用丟出去這個來威脅這個女人,已經不管用了
她恐怕樂得被他丟出去呢,該死的
蘇蜜剛剛走到了玄關處,手指正要碰上門把手,突然一股大力從身后傳來。
有人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一拉一扯,又推了下她的肩膀。
“啊”
蘇蜜驚呼一聲,已是被人壓在了玄關旁的墻壁上。
她睜大了眼睛,看到的是傅奕臣充滿戾氣的俊面。
“想過河拆橋,是不是蘇蜜,你想的太美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里的,你休想”
他朝著她怒吼,一雙深邃的眼眸染著瘋狂的淡紅。
蘇蜜怔住了,接著便開口道。
“讓人丟我出去的是傅少,現在傅少這樣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