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張大勇和簡興國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張大勇才不到四十,而簡興國也只有四十三,兩個人年齡都是倒大不小。
在鄉鎮一級的黨委委員和縣委里邊的縣委常委是大不一樣的,縣委常委大多兼有實際職務,比副縣長高一線,而鄉鎮中的副鎮長一般說來如果不是民主黨派人士或者未入黨,那么基本上都會擔任黨委委員,而單純的黨委委員就價值不大了。
所以在鄉鎮中,以黨委委員身份兼任黨政辦主任或者武裝部長,實際上就是一個部門領導,遠不及副鎮長所分管的工作實在。
這一次沙正陽主動在黨政辦公會上把他自己分管的社會事務這一塊工作交了出來,分給簡興國和張大勇二人,看似是在偷懶,但是對二人來說卻是一個機會,這也意味著他們兩人在實際上已經開始履行鎮領導的職責,而非以往那樣只是管自己那一攤子活兒。
沙正陽的這個建議也得到了郭業山和孔令東的同意,也說明二人認為把東方紅酒業牢牢掌握在鎮上手里的重要性遠勝于一個社會事務工作。
這年頭,啥都不及手里有錢重要,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如果被別人拿走了,郭業山和孔令東是要被鎮上干部戳脊梁骨背一輩子罵名的。
有這樣一個結果,對沙正陽來說也是好事,一方面他仍然掛著副鎮長職務,另一方面他可以全副身心來負責東方紅酒業的經營,加上鎮上也明確讓其今年聯系掛點紅旗村和東方村,他的主要工作也就更突顯。
“正陽,你給我和老楊丟個實話,是不是必須要重新調整”高長松和楊文元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這鎮上做事太不地道,如果換了是別人來,他們肯定要毫不客氣的頂回去,這涉及到村上數百萬的利益,就是他們兩個支部書記也不敢輕易讓步。
“高書記,楊書記,我們接觸這么久,我的為人你們倆都很清楚,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和你們商量這件事情。”沙正陽點點頭。
“縣里起了心思,在挑刺兒,實際上就是想要擊破鎮上和村上之間的關系,縣里才好插手。當然,原來的協議有一些問題,比如老窖池的價值和品牌價值認定的確有些瑕疵,過于模糊,這也給了縣里挑刺的機會,所以我覺得我們需要先把我們自己內部穩定下來。”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外就是縣里,內就是鎮上和村上。
聞一震憑什么插手這樁事兒不就是因為當初在協議上對紅旗酒廠的資產評估少了品牌的評估和對古窖池的評估沒有具體明確么
現在就被縣里抓住了把柄,以鎮上的集體資產流矢為由要求重新進行評估,進而提出了縣酒廠來實現和東方紅酒業的“強強聯合”。
當初在進行這項工作時,誰也沒有多少經驗,更關鍵的是誰也沒有想到紅旗酒廠會發展到現在的東方紅酒業搖身一變都要成為讓縣里都側目而視的大企業了。
如果紅旗酒廠依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甚至哪怕像以前紅火的時候,也不會引來縣上的關注,問題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一個年產值數千萬的企業,資產的流失這一疑問足以讓任何一級部門插手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