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南巡的精神很快就會在各地掀起一股熱潮,這個時候任何新生事物都會得到支持和鼓勵,大膽嘗試,摸著石頭過河,會蔚然成風,那么東方紅酒業兼并縣酒廠一樣可以成為試點。
現在的沙正陽從來就不是束手就擒的性格,有幾十年記憶都還不能應對這樣的挑戰,那就真的枉自重來一遭了。
既然聞一震想要合并,這也是東方紅酒業求之不得的。
沙正陽很清楚甘、晉兩省市場爆發在即,這基本上就要把兼并了東泉酒廠之后的產能消化得干干凈凈,一旦隨后幾個月在蘇、皖、滇幾省市場打開局面,現有的產能就捉襟見肘了,必須要尋找下一個產能源。
胡文虎和高柏山正在積極籌劃擴建,要將東泉廠區和紅旗廠區之間這一片地全數征用下來擴建新廠區,兩個廠區其實只有百米之遙,這一片征用下來,正好可以將兩個廠區連成一片,成為東方紅酒業新基地。
但從征地到開建到建成使用,沒有一年半時間想都別想,而且要等到真正出酒,至少需要三年時間,所以根本等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收購或者兼并現成的酒廠。
照理說這也不是難事,哪怕在銀臺,像類似的小酒廠也不少,當然在規模上可能不及東泉酒廠和紅旗酒廠那么大,而在其他縣市,卻又要考慮其原酒基酒風格是否和東方紅酒業現有風格一致,這是一個大問題。
畢竟地質、水質、氣候等因素都制約著窖藏原酒的風格,東泉酒廠因為和紅旗酒廠就在一處,而且都是胡文虎指導下的建成的,所以不虞這方面因素,但是換了其他酒廠就要考慮這些因素了。
縣酒廠的論各方面條件也和東方紅酒業近似,但是規模卻要大得多。
縣酒廠極盛時期產能接近萬噸,比紅旗酒廠和東泉酒廠加起來的產能還大,但是隨著市場競爭日益白熱化,縣酒廠也迅速衰落下來。
去年縣酒廠產酒不過區區五千噸,今年更是下滑到三千余噸,加上冗員眾多,營銷無力,負債沉重,已經難以為繼了。
如果能夠兼并縣酒廠,那么東方紅酒業的產能可以在現有基礎上翻一番有多,足以應對今年市場需求,按照目前的發展勢頭,哪怕是到明年,也能勉力支撐,這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一切必須是建立在東方紅酒業兼并縣酒廠的基礎上,而非縣酒廠來和東方紅酒業合并,甚至搶奪主導權。
沙正陽對這個時代的這些中小國企有著很深的了解,人浮于事,任人唯親,效率低下,雞鳴狗盜的這些毛病相當嚴重,哪怕是真的實現了對縣酒廠的兼并,沙正陽都還要操心如何來真正實現這家國企病嚴重的企業的機制轉換,這也是一道相當考綱的難題。
正因為如此,沙正陽也是在這道題上做得很難。
沒有郭業山和孔令東的支持,聞一震要向東方紅酒業伸手,他沙正陽擋不住。
兩個村就算是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這個年代可不比二十多年后,契約精神還談不上,也沒有多少法治約束,更沒有自媒體的監督,縣里要伸手,你擋不住。
但有郭業山和孔令東的強力反對,那聞一震就未必能得手了。
郭業山可以通過賈國英和石國鋒來發聲,而孔令東背后還有齊云山,如果能通過郭孔二人把觀點意圖闡明,贏得這些人的認可,那么聞一震哪怕是打著振興縣屬企業的幌子,也未必能得逞。
而對于郭業山和孔令東二人來說,東方紅酒業日益表現出來的勃勃生機,也足以讓他們要在這個問題上爭一爭,哪怕得罪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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