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桑主任,這么大張旗鼓”接到桑前衛電話時,沙正陽還有些漫不經心。
“你小子,少在那里得了便宜還賣乖,縣里重視不好么”桑前衛在電話里笑罵,“趕緊來,趙縣長和張縣長加上我,我們要三堂會審,另外也要研究這個項目的落戶地的問題。”
“呃,桑主任,這是正常的企業行為,也不算多大的項目吧不至于驚動這么多領導吧”沙正陽吃了一驚,“另外落戶在哪里,這該是企業從發展經營角度來考慮才對,怎么縣里也要干預插手”
沙正陽其實大略也猜出了桑前衛給他打電話的目的意圖,這又是活生生的在截胡啊,孔令東和樊文良知道了該怎么想
這經開區看來真的是親兒子啊,其他鄉鎮在它面前立即就變成了后娘生的了。
不過選址紅旗村4社也是經過周密勘察的,如果換地方,不但投入會加大,而且還涉及到取水點和引水道的變化,這肯定需要慎重考慮。
“別說那么多了,你趕緊來縣里,具體見面再談。”桑前衛說完就掛了電話。
拿著電話的沙正陽也是無語,也不知道通知了孔令東和樊文良沒有,如果縣里沒通知,自己還真不好提前告知這二位苦逼。
對桑前衛,沙正陽有著一種莫名的親近,這源于前世的那一番淵源,這種感覺桑前衛同樣也感覺到了。
這迅速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那一次談話之后,還有幾次桑前衛和沙正陽在不同場合下相遇,都很能談得到一塊兒。
作為前世在機關里浸淫了幾十年的老油子,沙正陽在談話藝術上的水準不言而喻,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同時也能找到雙方的契合點。
雖然沙正陽是郭業山一手擢拔起來的,但是在銀臺,無論是郭業山還是桑前衛都還沒有到分立門戶各成一系的那種地步。
應該說二人都還屬于那種努力工作奮力拼搏以求組織的認可和信重的狀態下,所以沙正陽也沒有太忌諱和桑前衛的走近。
當然,他也在適當的場合下通過合適的方式向郭業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讓郭業山不至于認為自己就是那種趨炎附勢忘恩負義之人。
這本來是一種很正常的工作關系,但是往往有些人把握不好那種尺度,變成了一種人身的依附狀態。
這樣做固然可能會在短期內獲得依附對象的欣賞青睞,但是從長遠來看,卻是一種不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