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州這兩三個月里,他幾乎是一直是處于一種高強度高負荷的緊張狀態下,身心疲憊而倦怠。
每天從早上起床到晚間上床睡覺,無數工作纏繞在他身上,讓他無暇多顧,也根本沒有多少心思去想其他。
最初孫妍和顧湄的電話偶爾還能勾起他一些遐思,時不時還有那么一兩回春夢留痕,但現在沙正陽覺得自己某些方面的欲望似乎都被這種勞頓所壓抑住了。
這讓他甚至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在某些方面的功能都受到影響。
支撐他的就是一股子氣,既來之則安之,到了宛州,就得要把交給自己的每項工作干好,干出個名堂來,讓那些質疑自己的人無話可說。
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這段時間沙正陽基本上都沒有用那輛佳美,偶爾常磊他們用一用,有時候干脆就丟到宿舍外的通道上,一放好幾天。
秋高氣爽,門外的酸棗樹和大葉女貞交錯成林,還有幾株這邊不多見的銀杏樹,估計應該是市政府宿舍樓修建時栽種下的。
今天沙正陽回來得比往常早一些,常磊和姚莉兩口子都沒有回來,而貝一河家門卻是開著的。
門外架著一輛二四圈的飛達自行車,沙正陽有些奇怪,難道是貝一河那位前妻來了
這段時間里沙正陽已經兩度看到了費璐出現在貝一河的房間里,不過他都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
貝一河和費璐雖然離婚了,但是他感覺得到貝一河還有點兒余情未了,藕斷絲連,現在這種情形下,就很難說未來會如何。
雖說和貝一河在工作上無話不說,但是在個人私生活上,沙正陽卻不愿意去插言影響對方,感情婚姻上的對錯不是外人能置喙的。
無論貝一河做出何種選擇,那都是貝一河的權力,而且沙正陽也相信貝一河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應該能夠理性的分析判斷利弊得失,做出合理的抉擇。
“咦”沙正陽走進走廊,才看見一個窈窕身影在廚房邊上忙碌著,“小貝,是你怎么你來給你爸做飯”
貝婧蕾身材修長,明顯是體著了父母的優點,尤其是一雙長腿已經有了孫妍的架勢,估摸著在發育兩年,就能趕上了孫妍了。
油黑如兩汪深潭中黑鉆的美眸充滿了靈性,白皙俏麗的面頰上總洋溢著一抹笑容,這和前幾次看到的情形大不一樣。
“嗯,我媽要過來吃飯,今天我們學校里課結束得早,我給我爸打了電話,我爸說要稍微晚點兒回來,菜他都買好了,本來說等我媽來作,我先回來,所以我就來做。”
貝婧蕾嘴角的笑容顯示出這個女孩這段時間心情都相當好,眉目間這掩不住的喜悅預示著這個家庭似乎又有要破鏡重圓的跡象。
“哦你爸又要晚點兒”沙正陽打了個哈哈,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說貝一河這段時間的忙碌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三線企業搬遷的工作徹底丟手,全部壓在了貝一河的肩膀上,也使得貝一河在無比“充實”的同時,也是壓力山大。
前一兩次匯報工作沙正陽還要幫補著說幾句,這兩次在鐘廣標那里,幾乎就全是貝一河自己匯報,沙正陽連話都懶得插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