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站一出來,一大串的車來接站了。
桑塔納為主,偶爾也有三菱帕杰羅越野,市領導的則統一乘坐柯斯達。
沙正陽也坐的是柯斯達,但還沒到市委他就主動提前下車了。
坐了一整天火車,又和袁成功、杜大偉和鄭國忠他們閑聊,基本上沒怎么睡著,著實太累了。
直接回家,關上門就蒙頭大睡,一直到電話不停的響,才算是把沙正陽從沉睡中喚醒。
電話居然是曹清泰來的,這讓沙正陽很驚訝。
他還以為曹清泰來宛州了,沒想到曹清泰只是說他和寧月鳳在一起吃飯,順帶打個電話說幾句。
掛了電話之后,沙正陽也是感慨無限。
曾幾何時在自己心目中只能仰望的曹清泰現在也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了。
自然堂要在新湖建一個規模不小的茶飲料生產基地,曹清泰作為縣高官居然也要宴請寧月鳳這個兩年前在自己面前走路都的要躡手躡腳的小丫頭片子,這不能不讓人感慨資本的力量在這個時代是多么的強大。
這也難怪杜大偉在聽聞自然堂日后還可能要在宛州再建一個茶飲料生產基地時的那種急切心情以及隨之而來的態度變化了。
誰都不容易,向現實低頭折腰,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哪怕作為重生者,自己不也一樣
在段庸銘面前,自己不也一樣需要摧眉折腰的盡可能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以期日后在無線電廠改制時能把這位大佬極其團隊拉到宛州來。
這一切都值得。
只要能讓宛州無線電廠這樣一個事關幾千人的企業能正常生存下去,幾千職工以及他們背后的家庭不至于在前世中那樣幾年后背著鋪蓋卷兒拖兒帶女的到省政府要飯吃,那就值得。
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這一覺睡了四個小時,讓沙正陽精神充足了不少。
出門十來天,雖然在賓館里也能洗澡,沙正陽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帶了一身換洗衣服,直接去隔壁的絲綢廠澡堂洗個澡。
絲綢廠女工多,男工少,加上這兩年企業收到國內外市場波動影響,效益也是時好時壞,廠子也是時開時停,很多工人都處于輪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