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日后無線電廠真的轉不動了,被領導拿著這張報紙狠狠抽你的臉
不過這一切和他關系不大,他能做的都做到了,該提醒的也提醒到了,他也相信以林春鳴和馮士章的政治智慧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這期間,鄭國忠和杜大偉與沙正陽的聯系也日益多了起來,這也是為了在十一月份再度赴南粵招商引資做準備。
沙正陽并不想再去南粵,但二人的積極性卻不好打消。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自己融入這個群體的表現,他不能拒絕這種好意。
“準備好了”見鄭國忠躊躇滿志的模樣,沙正陽笑著搖頭:“國忠縣長,我得提醒你,期望值還是不要抱太高的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資本家一切向錢看,如果收入和投入不相符,他們不會干的,在此之前,他們也會認真評估投入產出比,不是靠縣里邊自吹自擂一番就能行的。”
“正陽,你也太小瞧我們縣里的干部了吧起碼我是有這個心理準備的,帶這么多人去走一趟,哪怕是空手而歸,我也覺得值,我覺得至少我們縣里這些干部出去看一趟,也能開闊一下視野,增長一下見識,明白人家那邊是怎么搞經濟工作的。”
鄭國忠顯然也是有心理準備,“你也不用給我打預防針,家具產業的確是一個方向,但我也盤算過,人家佛山東莞那邊主要是面向歐美日韓出口創匯的,不但技術樣式要求高,而且成本控制估計也很嚴,在交貨時間上卡得肯定也很緊,我們這邊就算是建起了廠子,如何來滿足外銷客戶的需求”
沙正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行啊,國忠縣長,我還真擔心你們被表面現象沖昏了頭,過于樂觀了呢,現在看來你很冷靜理性嘛。”
鄭國忠瞪了沙正陽一眼,“少說廢話,你幫我籌劃籌劃,到時候去招商引資,怎么來游說人家才對。”
“到什么山頭唱什么歌,其實這就是一個對比成本的優劣抵消的問題,沒錯,沿海的家具大多是出口的,要求高,時間緊,但是這不是絕對的。”沙正陽沉吟著道。
“要求高,但沿海這些企業也能生產出來,那么我們宛州這邊也可以,無外乎就是人家來老師傳授技藝,設備上跟進吧,時間緊,如果真的建起廠來,現在通訊這么發達,交通有一些限制,但影響不到,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成本問題。”
鄭國忠也是擔心這一點,“如果走出口,運輸成本不得不考慮進來,從咱們宛州無論是經嘉州上輪出海,還是鐵路公路到廣州深圳,這筆運費都不可小覷,投下來不少啊。”
“所以就需要對比,咱們宛州的優勢能不能抵消這個運輸成本劣勢,我們這邊工人便宜,木材價格肯定也要便宜不少,水電這一塊也會低不少,這些加起來,我覺得應該是抵消得了的,起碼可以持平,當然前期,企業要投資,技術工人要培養,估計會有一些困難,但是長遠計,絕對是劃算的。”
沙正陽也計算過,并非毫無章法的為對方打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