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那個離開的東哥究竟是何許人,但是他也相信在宛州,還沒有哪個人敢于在這種形勢下還恣意妄為,或許這幫家伙想要借著某種特定情形下,比如熟人朋友,又比如醉酒狀態下,實施某些侵犯行為,但是當有些東西被挑明之后,只要是聰明人都應該想得到后果會有多么嚴重。
沙正陽其實很不愿意見到這一類現象,這其實是一種法治嚴重不彰,完全依靠人治的現象,甚至可以說是特權在發揮作用。
如果說自己不是市委辦副主任,沒有在御珍苑事件中“一舉成名”,你說面前這幫家伙會不會上來直接對自己飽以老拳
“我也不知道他們走哪里去了,他們開車走的。”黑衣青年汗出如漿,結結巴巴的道“云東下午才從嘉州回來,他們只說要去喝酒蹦迪,到底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他們可以作證!”
黑衣青年很清楚這件事情一旦真的出了狀況,那就要出大事兒了。
上一次就那么一點兒事情,周志豪被被打得鼻青臉腫,結果反而還要去向對方道歉,這特么今天這種事情,如果那女孩子真的是沙正陽的女朋友,那還不得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
沙正陽目光落在了趙國良臉上,趙國良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沙正陽是哪路神仙,但是從黑衣青年的表現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心里發慌,頭也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東哥只說要帶小卿他們去喝酒跳舞,真沒說去哪里喝酒跳舞,我們真的不知道!”
沙正陽越發焦急,他猛然間想起什么問道“他們帶有電話么”
黑衣青年臉色一喜,“有,有,云東有電話!”
“那你還不快打!”沙正陽直接摸出電話遞給對方,黑衣青年也連忙撥通,但是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沙正陽氣急敗壞,這個時候錢正和陳秀清一行人已經走出了門,一眼就看見了沙正陽站在門口,滿臉急躁的模樣,錢正頗為驚訝,等了半天也沒見沙正陽進來,還以為沙正陽是出來躲酒來了,也沒太在意,沒想到這家伙站在門口心急火燎的在打電話。
沙正陽等不及了,這種事情多拖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他毫不客氣的直接撥通了薛向峰的電話“薛局長,我是沙正陽。”
薛向東自從有了上一回和沙正陽的交道之后,與沙正陽的關系也熟絡了許多,作為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對于宛州的政治風向變化還是相當敏感的,對于沙正陽的電話他也是格外重視。
“沙主任,你覺得現在需要我做什么”
薛向峰一聽這種事情,頭皮就是一陣發麻,不過他也很清楚上一次的事情并沒有在沙正陽那里留下一個好印象,而這一次這個機會就必須要把握住了。
風險當然有,雖然對方在話語里沒有提到帶走沙正陽朋友的人是誰,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肯定不可能是一般的社會袍哥,多半也是有些背景的。
但話說回來,在宛州,再有背景,難道還能大得過沙正陽
而且這種事情沙正陽也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撒謊,既然如此,那反而正是自己好生表現一番的時候了。
“薛局長,我希望你馬上安排人幫我去幾個酒吧和迪吧去找一找,據說他們可能去酒吧迪吧了,另外也有可能去了賓館酒店,您稍等……”沙正陽轉過頭來,目光如刺,直視那個黑衣青年,“那個家伙叫什么名字,他們平時喜歡在哪家酒店賓館入住”
黑衣青年身子都縮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我告訴你,只要人沒事兒,一切都好說,但是如果人出了事,那么就別怪我翻臉無情。”沙正陽惡狠狠的道“說!”
“谷云東,他們喜歡在中州國際大酒店和太平洋酒店。”黑衣青年最終還是扛不住沙正陽的壓力,開口道“他們其實只是一起去喝酒,沒別的。”
“沒別的最好!”沙正陽冷冷的道“我也希望如此。”
沙正陽在電話里簡短的把情況告訴了薛向峰之后掛了電話,又繼續撥打谷云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