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錢正越發搞不明白沙正陽再打什么主意了,這都是可以預測得到的,這么搞意義何在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么
“錢書記,如果說因為雀巢和卡夫兩個食品產業園都敲定了,您說省里領導會不會來看一看呢咱們宛州經開區弄出了這么大聲勢,邀請省領導來看一看,不為過吧”沙正陽抿嘴詭秘一笑,“屆時,污水處理廠如果拖了后腳,市里肯定看不過意吧”
錢正恍然大悟,指著沙正陽,連連搖頭:“正陽,你這是在玩火逼宮啊,恃寵而驕也不是這么干的!”
“錢書記,那您說這么著”沙正陽攤攤手,滿臉無奈,“你也知道,陸健他們已經竭盡所能了,宛陽、龍陵和真陽三個區縣的合金會被我們貸出來一千六百萬,基本上都榨干了,他甚至已經在打東峽縣幾家合金會的主意了,他說實在不行就找宛州制藥廠暫借款渡過難關,這種情況下,還能找誰”
錢正搖頭無語。
不得不說,這超前規模超大強度的基礎設施建設簡直比燒錢還來得快。
五家建筑公司齊頭并進,讓經開區的面貌形象日新月異,林春鳴和馮士章來看過幾次都極為滿意。
但是滿意歸滿意,你想要從他們手里掏點兒錢,那就難了。
一找他們,他們一下子推到陰朝鳳那里去了,這領導把這種異論相攪的手法玩得比古代君王還順溜,要從陰朝鳳那里額外掏錢,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迫不得已,也只有這么干了。”錢正思前想后,咬著牙道:“這事兒真要有什么后遺癥,我來扛著。”
“嘿嘿,錢書記,當然只能你扛著,我肩膀稚嫩,胳膊腿兒細,扛不住啊。”沙正陽笑呵呵的道:“不過我分析過,風險后患也不是很大,光是雀巢一家已經足以耀眼,但如果能把卡夫也拉進來,我相信無論是誰來,哪怕是馬書記周省i長來,也足以一個交代了。”
“而這樣大的場面,我相信林書記和馮市長肯定嘴都笑得合不攏了,哪還會在意咱們這點兒先斬后奏的事兒擦屁股本來也就該是他們這些領導干的活兒不是不能只享受榮光而不付出代價不是”
“你啊你,正陽,你這一天腦瓜子里想的東西可真多啊,琢磨正事兒也就罷了,怎么還把領導心思揣摩得如此細膩”錢正感慨萬千。
自打把沙正陽要到身邊當助手,錢正就覺得自己雖然活兒沒少干,一樣壓力巨大,但是心情卻舒爽了不少,成績有目共睹,表現有口皆碑。
錢正最膩歪就是辛辛苦苦把活兒干了,卻還得不到認可,現在可好,幾乎每一項做的工作,要么就是領導一開始就喜歡看重的,要么就是領導被一步一步引導著重視關注的,這種感覺非常好。
而這一切似乎都和沙正陽這家伙脫不了干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