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漢明走了,縣長升任縣委i書記,雖然是到丹鎮這個條件不算好的縣份,但畢竟是縣委i書記,而且情況不好,更容易出成績,這誰都知道。
“我自己過來吧。”沙正陽想了想,沒車,但還是自己過去更合適一些。
“好,那我等你。”那邊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沙正陽想了想,還是給雷霆打了個電話,還好對方有空。
幽園在市北郊,處于宛陽到香城的省道路邊。
這是一座保留較好的清代大宅,類似于山西的喬家大院,當然規模不可能有那么大,也沒多大名氣,實際上這時候喬家大院也沒啥名氣,沒《大宅門》也就沒喬家大院的事兒。
幽園本是游家大院,游氏一族是本地望族,嘉慶年間一門兩舉人一進士,也到了極盛巔峰,后來在咸豐之后日漸沒落,清末衰敗下來,幾經天火,后在民國時期修繕,但在文革期間又遭毀壞。
前幾年有頭腦靈活者將其從當地村委會租賃下來,整修一新,辟為餐飲茶室雅居,倒也吸引了不少喜歡清靜的商務客人。
幽園交通不太方便,距離城中心還有五六公里,若斯沒有交通工具便是相當的不方便,所以這也使得這一處所在在尋常人那里聲名不彰,不過卻也瞞不過有心人。
在沙正陽看來,這其實大概就有點兒大宅餐飲的雛形味道,吃的就是環境,吃的就是品味。
車上沙正陽把自己到真陽任職的情況和雷霆說了。
雷霆很是詫異,不是詫異于沙正陽去真陽當縣長,而是詫異于沙正陽淡然的態度。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表現欣喜若狂,還是壓抑住內心的興奮,故作矜持”沙正陽吁了一口氣,“我不認為到真陽會有多輕松,但是我也不認為在真陽我就會迷失,找不到自己該走的路。”
“你一直很有主意,從來都是,看來到真陽你覺得是得其所哉”雷霆瞄了一眼沙正陽,繼續提速,“當縣長了,就不需要我經常給你當司機了吧”
“那可不一定,有些私密事情我還得要你幫我打掩護,萬一我要金屋藏嬌,或者權錢交易呢”沙正陽開著玩笑。
“哼,你也該金屋藏嬌了,聽說縣處級以上干部如果未婚,恐怕再往上走就要受限了,哪怕你結了婚離婚,都比你沒有結過婚強,這里可不是國外。”雷霆居然對這方面也有了解,“但你打算和誰結婚孫妍,還是那個嘉州姓顧的丫頭感覺都不像。”
“為什么都不像”沙正陽對這個話題很敏感。
他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感情這方面的激情潛移默化的退化著,他自己都覺得危險,因為他發現自己這么久居然沒有夢到了孫妍,哪怕夢中意淫對象似乎孫妍都被移除了,這似乎預兆著什么。
“你沒注意到這幾個月,你幾乎從未提到過孫妍么”雷霆反問:“姓顧的丫頭,除非她能舍棄自己既有一切來宛州,否則我覺得她會是第二個孫妍,激情過后,時間和距離就會磨蝕調所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