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沙正陽終于打開了電話。
他不能長久的關閉電話,無論是否走馬上任,短時間關閉電話可以,但時間長了不行。
之前他都是打了電話就關機,和袁成功談話時,他也是把電話關了的。
接連接了幾個電話,錢正的,鄭國忠的,杜大偉的,陸健的,奚重山的,……
好在大家都明白現在沙正陽的狀況,都是簡短兩三句話就掛斷。
錢正在電話里倒是多說了幾句,叮囑他明天到管委會要多花些時間做溝通和交代,這也是應有之意,他需要把一些工作移交給陸健了。
既然陸健明確了為黨工委副書記,那么也就意味著他不會走,日后他就要扛起沙正陽之前的工作。
沒有孫妍的電話。
可能她沒接到消息,也有可能她接到了,覺得這種狀態下仍然需要按部就班按照原有的約定繼續冷卻。
隨它去。
沙正陽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顧湄的電話來了。
充滿了喜悅和興奮,也沖淡了之前沙正陽內心深處的些許悵惘。
沒想到這丫頭的消息這么靈,看來齊瑞芬乃至齊瑞芬的父親齊家遠,或者就是夏侯子的父親夏侯通都在默默地關注著自己。
接受了顧湄的祝福,沙正陽也很安心。
再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父親還在忙乎,簡單說了幾句,又忙碌去了,顯然對自己的大兒子很放心。
倒是寧月嬋和焦虹那邊在電話里多解釋了幾句,二人都表示會在沙正陽上任之后來真陽見面。
不是拜會是見面小聚。
方式不同,滋味自然也不一樣,沙正陽很享受這種不同于純粹工作性質的情誼。
自己馬上就是一縣之長了,這種特殊的滋味在前世中從未有過,而現在自己好像馬上就要體會到了。
以一個26歲的身軀,混合了前世今生經歷,并且出現了嬗變之后的復雜靈魂來體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