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是那個卿秀才家的姑娘”楚天瀾若有所思的注視著窗外,“他們關系很好,是戀愛關系么”
“楚書記,這我問過,可是他們說不像。”站在楚天瀾對面的面部輪廓棱角分明男子搖搖頭,“倒像是許久沒見面的朋友,但看得出來沙縣長對卿鐵金的姑娘很親近,應該是以前就很熟悉的樣子。”
“嗯,沒想到咱們藍光廠也還是出人才嘛。”楚天瀾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老金,卿鐵金和你是老鄉吧老家都是沙洲的哦,現在叫張家港了。”
“不,我是沙洲人,卿鐵金是常熟人,但挨得很近,也算半個老鄉吧。”金明谷再度搖頭,“他比我要大十歲,原來在子弟校教書的時候教過兩年,后來調到縣一中去了,不過他老婆還是在廠里。”
藍光廠的不少職工原籍都是江浙那邊的,像楚天瀾就是湖州安吉的,而他的副手官陂鎮黨委副書記金明谷則是蘇州張家港的。
由于藍光廠、紅梅廠和紅星廠這三大廠在真陽縣境內已經幾十年了,加之八十年代中后期以來企業經營效益不太好,所以從5年以后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企業干部從這三大廠調到宛州市里和真陽縣里。
像楚天瀾和金明谷都屬于此列,而后許多廠子弟考上大中專院校之后也不愿意回廠里,也分到了市里和縣里。
楚天瀾是3年就從廠里調出來了,算是走的比較早的一批,先是到真陽縣府辦工作,5年開始到棋盤鄉擔任副鄉長,7年到官陂鎮擔任黨委副書記,9年任鎮長,92年擔任黨委i書記。
“嗯,卿秀才離開廠里有好多年了吧估計廠里很多人都未必認識了。”楚天瀾沉吟了一下,“你幫我去問問,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幫忙牽一牽線。”
“真的有用”金明谷也很好奇,據說這一次縣府辦主任人選有些故事出來,新來的縣長否決了組織部推薦的人選,原本是陪注的楚天瀾和霍叢峰就一下子成了競爭力最強的人選。
面對這樣的機遇,楚天瀾當然不愿意放棄,自然也就要動用各種資源來謀一謀了。
“不好說啊,努力了未必能成,但至少對自己也有個交代了,可不努力肯定不會有戲,這一點確信無疑。”楚天瀾淡淡的道:“想必老霍也是如此。”
“也是,只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這位新來的沙縣長心思如何,部里邊不是說他比較看重欣賞鄉鎮起家履歷豐富的干部么”金明谷沉吟著道:“你和霍叢峰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
“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看看誰的表現最能入領導的法眼吧,總得要找個機會讓我們在領導面前展示展示吧”楚天瀾笑了起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也別那么多糾結了。”
“嗯,我盡快和卿鐵金聯系一下,看看是什么情況。”金明谷也義不容辭。
沙正陽自然不清楚自己在食堂里的這一番故事也會引來如此大的風吹草動,他還在按照著自己的既定路徑行進著。
實在是他來宛州時間太短,而且無論是在市委辦還是市委政研室都呆的時間不多,而市經開區那邊又基本上是全數易人,所以很多人都對他不熟悉。
嶄新的桑塔納緩緩的行駛在復興大道西延線,也就是所謂的復興大道西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