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陽對冀文東的印象不算太好,但是身處這個環境中,還得要學會忍耐和適應,這個社會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要學會共存共贏,
“正陽,行了,協助打開局面這話不該說給我聽,我就是一小卒,做好我自己分內工作。”姚莉輕笑,“至于說是個平臺倒是真話,希望以后有機會能下區縣去鍛煉鍛煉。”
梁綱把譚文森的情況匯總時,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家伙怎么就入了新來縣長的眼了
這家伙可是個愣頭青,當年可是和趙秋寒鬧得不可開交,不是他老爹譚克修想盡辦法才沒讓趙秋寒下狠手,只怕譚文森早就被弄得“臭名遠揚”了。
但即便是這樣,譚文森在縣司法局里的名聲也不好,沒有哪個領導喜歡一個愛跟一把手頂撞的人,這種人多半會被視為刺兒頭和麻煩制造者,哪怕這兩年譚文森似乎安分了不少,但是那更像是受了挫折之后再默默養傷。
譚文森同樣沒想到。
之前師兄師姐和他談話,就讓他如墜夢中,不敢相信。
他知道師兄師姐對他不錯,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太受師姐喜歡,倒是師兄還比較看重。
但給領導當秘書,自己這個性格顯然不合適,師兄師姐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一直到師兄師姐點明原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表妹和表妹的同學居然有這般能耐。
這讓既感到汗顏慚愧,也夾雜了一些失落。
表妹很是聰慧伶俐,到財政局沒多久就很受部門領導欣賞,相比之下自己的表現就簡直讓人扼腕了,自己父親也是為此經常嘆息不止。
表妹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幫自己這樣一個堪稱“不簡單”的大忙,肯定是自己父親找到了表妹,這一點譚文森還是能想得到的。
父親對自己期盼,譚文森也是心中苦澀中夾雜著感恩和愧疚,自己這些年來的點滴,浮于心中。
譚文森何嘗不不想出人頭地,大學畢業之后,一心想要證明自己,證明給父親看,但是卻總是碰得頭破血流,學校中的種種風光霽月都被現實的殘酷中擊得粉碎。
他也努力過,奮斗過,但屢屢碰壁受阻,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適合在體制內打拼,沒想到彷徨迷離中卻遇到了這一份機緣。
“文森,我不多說了,相信你的師兄師姐也都已經該說的都說到了。”譚克修很清楚這份機緣來得有多么的不容易,“我只有一句話,好生做事,踏實做人,你也要好好感謝二妮。”
外甥女同學的舉薦只是第一步,但是卻是很關鍵的一步,沒有這一步,沙正陽根本不會把自己兒子納入視線,換了外人,也根本沒有人會去舉薦自己的兒子,尤其是自己兒子還頂著一個不太好的印象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