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沙正陽的預測,他不太可能干滿一屆五年,一般說來四年是比較合適的,尤其是在目前宛州的發展勢頭如此之好的情況下,他甚至可能連四年都未必能干滿就要晉升走人了。
對于自己來說,能做到的就是在林春鳴走人之前,在真陽縣委i書記這個位置上坐穩,扎扎實實干出一番實績來。
日后林春鳴離開,無論是誰來接任書記,都無法回避或者無視自己的成績,在那種情形下,自己才能尋找到突破口。
不過那也應該是三五年后的事情了,沙正陽沒有指望自己能自三十歲之前就能晉位副廳,那有點兒太過于驚世駭俗了,除非林春鳴能在本省內升任較為重要的崗位。
和郭業山吃完飯也就散了,坐在郭業山這個位置上,他也有很多要忙的事情,但給沙正陽的感覺,郭業山似乎沒有他在宣傳部長位置上干得那么得心應手了,或許現在還不明顯,但是如果在繼續下去,也許就會有顯現。
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郭業山應該考慮挪動一下。
沙正陽不知道郭業山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沙正陽即便是看到了這一點,也不可能提出來,這要看郭業山自己。
但沙正陽相信郭業山的政治嗅覺和洞察力,或許在有些方面郭業山不如桑前衛,但在這方面郭業山卻不輸桑前衛。
郭業山也有他自己的人脈關系,能從銀臺到華陽就足以說明許多了,只要他想走,他也應該是想得到辦法的,更何況他現在看起來干得也不算差。
回到銀臺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沙正陽把帶回來的一些土特產提著就直奔高進忠家里來了。
一踏進門,就看到了攤在沙發上的高鐸,翻著白眼正在嘟囔著什么,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子跑工地特有的味道,柴油,混凝土,以及泥土腥味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工地人特有的氣息。
“喲,你小子終于肯舍得登門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看見沙正陽推門進來,原本癱在沙發上的高鐸頓時蹦了起來,“媽,小靜,正陽來了。”
“高叔不在”沙正陽把手里提著的四瓶東方紅老窖放下,另外還有一網兜來自宛州那邊的特產山藥和葛粉。
“出去了,誰知道這死老頭子正月里也要出去溜達,一會兒就得要回來,晚上就在家里吃飯。”溫大紅一出來看見沙正陽就眉花眼笑,“正好燉了一只老母雞,嘗嘗你溫孃的手藝。”
“好啊,本來就是打算到溫孃這里蹭飯吃的。”沙正陽大大方方的道:“鐸哥,要不晚上我們倆陪高叔小喝一杯”
“喲,你還敢喝不是說前天你喝得酩酊大醉么”高鐸上下打量著沙正陽,“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