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還是錢知白還在該書的后半部分將中國大陸與東南亞幾個經濟體進行比較時,指出東南亞各國在發展經濟上放開了金融管制,短期外債過多,外匯政策存在弊病,很容易受到日益膨脹的國際游資的沖擊導致經濟危機。
這一觀點在提出時被人嗤之以鼻,但是在98金融危機爆發后,大家才發現錢知白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準確預言到了這一危機,和美國經濟學家保羅克魯格曼并稱。
不過現在的錢知白還只能算是一個較為有名氣的經濟學者,還遠談不上有多大名氣,要等到他獲得孫冶方經濟科學獎著作獎之后名聲才會大起來,同時它的東南亞金融危機風險論也遭到主流經濟學家的批評,所以也才有98亞洲金融危機后錢知白的聲譽日隆。
沙正陽很快就意識到恐怕林春鳴和錢知白的想法是一廂情愿,毫無疑問坐在對面的那一位錢萱錢美女對自己毫無興趣,甚至還有一些很隱晦的反感。
錢萱毫無疑問是一個典型的學霸,17歲不到就考上了中國人大,大學畢業又在本校就讀研究生,研究生畢業后回到漢川大學任教,算得上是漢川大學最年輕的美女講師。
但再漂亮的美女講師一樣要面臨著父母的逼婚,她其實才在漢大工作一年多,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個人問題,但是還不滿滿二十五歲的她已經成為父母心中的老姑娘,似乎再要不找對象就要嫁不出去了。
很顯然林春鳴的這一次家庭小聚和曹清泰的那種性質略微有些不同。
錢知白和司慶生都不屬于傳統體制內的人物,錢知白雖然也是華西財大黨委委員、副校長,但是他是典型的學者型干部,而且一直在教育研究體系內,而司慶生則是民建成員,連共產黨員都不是,雖然也官居副省級,但是他這種副省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屬于參政議政類型。
這是林春鳴的故交,都不屬于工作上的交情,他家和這兩家的關系都可以延續到二十年前了。
沙正陽感覺得出來,錢知白兩口子對自己的印象都頗好,這從交談中就能體會得到,從最初的溫和中帶著些許客氣逐漸多了幾分熱情,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再怎么也而不可能太熱絡。
不過那位相親的對象就有點兒不是滋味了,也說不上多么冷淡,甚至還能有時候主動挑起話題,但是表露出來的疏離感沙正陽卻能心領神會。
但這一切都在林春鳴介紹了東方紅集團是沙正陽創立起來的企業之后,錢萱態度略有變化,開始主動的挑起話題。
但是沙正陽同樣感受得到,這一位完全是對自己如何創造出來這家企業的過程感興趣,而非對自己這個人感興趣。
不過只要能找到共同話題,沙正陽就松了一口大氣,倒不是說他對這位學霸美女有什么興趣,實在是在錢知白和林春鳴的目光頻頻示意下,沙正陽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表現,恐怕下來之后林春鳴就真的要給自己來一次深刻教育了。
“當個體制內的官員對你的吸引力就這么大,你甚至可以為此放棄親手打造出來的這么大一家企業”錢萱的目光里少不了有幾分說不出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