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往哪兒走”潮男輕聲問道。
“先回市里,把夏克林他們都叫過來,商量一下。”良久,常春林才道。
“二哥,您是不是小心過甚了我覺得這位沙縣長還是挺客氣熱情的,而且您提到的他也都沒反對,……”
“你懂個屁!我接觸這些人多了去,官字兩個口,上下都有理,他沒反對,也同樣沒贊成,你沒聽他口口聲聲都是按照規矩來,什么是規矩一切以他說的為準,那就是規矩!”常春林氣哼哼的道。“我總覺得這家伙味道不對,像是一頭狼一樣,在窺覷什么。”
“那怎么辦”花樣潮男有些騷氣的撓了撓頭,“這家伙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而且如二哥你說的,他好像對咱們防范心很重似的。”
“嗯,所以我們要考慮萬全之策,不能麻痹大意。”常春林沉吟著道:“到時候讓夏克林去找他堂兄,我先給辛禮義和何澤學打招呼,咱們得把明面上的活兒做干凈了,讓姓沙的找不到茬兒,實在不行,我再去找袁成功說說,我相信他還是能招呼得住姓沙的。”
“嗯,那二哥,后山那邊還動不動”花樣騷男猶豫著道:“坑口價又漲了五塊,前面那點兒存量煤根本就不夠裝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一個星期就要見底。”
“動,當然要動,憑啥有錢不讓咱們掙”常春林咬牙切齒的道:“姓沙的不要錢,可也不能不讓人家掙錢不是我們投了這么多錢進來,難道是打水漂的”
“二哥,我覺得要不這樣,咱們還是把后山挖出來的煤,送一部分到前面礦區,堆在那兒,就算是以前存量余留的,如果風聲緊,咱們就只拉前面的,他們來檢查也不上個啥不是”花樣騷男建議道。
“海子,只怕那姓沙的沒那么好糊弄啊。”常春林嘆了一口氣。
“二哥,眼珠子是黑的,銀子是白的,姓沙的要真的百毒不侵,咱們就繞過他,他下邊這些人,辛禮義也好,秦凎昌也好,何澤學也好,只要咱們把面子上做干凈了,又不讓他們承擔一點兒風險,就是稍微睜只眼閉只眼就行了,大家皆大歡喜的事兒,何樂而不為”
花樣騷男不以為然的道:“我還不信了,他沙正陽就能一個人單槍匹馬干出個啥來。”
“唔,海子,你腦瓜子倒是越發好用了啊,說的也是,他沙正陽要當海瑞,要當包拯,沒人陪著他玩兒。”常春林惡狠狠的道:“只要過了這一坎兒,他也別想好!”
目送二人出去,沙正陽也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正式結了一個“仇敵”了。
毫無疑問,對方是想要拉攏,或者說“收買”自己,這更說明了對方內心的恐慌和虛弱,也越發說明對方有問題。
自己沒有接受,這其實也就是一個態度。
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表弟,這層關系,誰都不愿意去觸碰,哪怕可能這位陶部長甚至根本就不清楚他這位表弟究竟在干什么,還真以為是在正緊八百的干企業呢,當然也不排除難得糊涂,懶得多問,心知肚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