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記,官陂鎮黃崗大洪山等三家煤礦在尚未取得證照之前,就大肆偷采濫挖,存在重大安全隱患,縣安監局已經把報告和相關資料送到我辦公桌上了,觸目驚心啊。”
沙正陽知道現在不是動這件事情的最佳時機,但是安監局的報告這個時候卻送了上來,如果自己不處理,那就是失職。
袁成功微微色變,又大感頭疼。
辛禮義已經把這個情況向他匯報了,常春林、夏克林等人承包了官陂幾家煤礦,證照辦理有難度,但是他們卻以清理余煤為由,悄然在煤礦后山偷采,并未經批準毀林數千株,修出一根便道來,以便于偷運煤炭。
一連串的違法行為,必須要得到處理,偷采、毀林等行為必須要得到懲罰,但是這個礦山手續一樣可以加快辦理,前提是安全設施標準必須要嚴格落實,這就是沙正陽的態度,一分為二,理性應對。
對于袁成功來說,這卻是一道難題。
他現在就是想一點事情都別出,照理說查處是縣里職能部門的事情,依法處理即可,他這個縣高官完全沒有必要去過問,但問題是牽扯到的人,卻讓他不能不三思。
深吸了一口氣,袁成功臉色有些復雜,“正陽,現在還處于調查取證期間么”
“調查取證已經告一段落,這個礦山可能還涉及到一些其他更為惡劣的違法事實,甚至是犯罪,但目前尚未有其他證據佐證,所以還要進一步調查,但就目前安監部門掌握的材料來看,他們偷采和毀林的行為是確鑿無疑的,我已經要求安監、林業、國土部門介入,及時查處。”沙正陽巧妙的露了一點風聲出來,讓袁成功要明白,可能還有更大的隱患。
“哦”袁成功果然被沙正陽所提到的更為惡劣的行為,甚至是犯罪這一說法給震住了,連忙問道:“什么情況核實過了么”
“袁書記,若是已經核實了,恐怕您和我就不敢這么輕松的坐在這里談話了。”沙正陽苦笑道。
袁成功沉吟著,一時間沒有接腔,心中卻是郁悶無比。
就這么十天半個月都熬不過去么自己的命運就這么坎坷
眼見得省委組織部的考察就要下來了,怎么這段時間卻是變故連連
如果說唐華到昭陽當市長是之前還有些消息傳來,還可以接受,林春鳴的突然離任就簡直毫無征兆,好在自己和馮士章關系也還不錯,相信在這個問題上不至于為難自己,而且為難自己,對馮士章也沒有任何好處。
現在又突然冒出來黃崗大洪山煤礦的問題,甚至居然還和自己說牽扯到違法犯罪的問題,性質還相當惡劣,這特么簡直就是針對自己而來,存心要在最后關頭給自己背后插刀啊。
“正陽,那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么辦”袁成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沙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