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沙正陽的關系因為各種因素一直處得不錯,但是在這種情形下,估計短時間內都很難恢復到最初的那種默契狀態下了。
如何重新定位二人之間的關系,重建平衡和默契,這是擺在夏侯通和沙正陽面前的一道題。
是一道題,但不是一道難題。
沙正陽自己的心態擺得很端正,既然沒打算呆多久,既然該表演的已經表演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已經做了,只等合適的時機就離開,那又何必再去計較太多
停車場的車都在陸陸續續離開,沒剩下幾輛了。
旁邊一輛進口本田雅閣開了出來,不同于桑塔納2000的引擎聲,沙正陽瞥了一眼,應該是東峽的車。
不出所料,后窗玻璃滑下,鄭國忠的圓臉和梳理得很光生的分頭露了出來,“正陽,還沒走”
“嗯,正準備走。”見是鄭國忠,沙正陽笑了起來,“你也剛出來”
“嗯,葉書記找我說了點兒事兒,耽擱了一會兒。”鄭國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示意司機停車,自己跳下車來,“要不咱們走一圈”
沙正陽有些訝異,但沒有猶豫,點點頭,“好啊,早就想和國忠書記好好聊聊了,正好今天天氣不錯,走走。”
天氣并非不錯,寒風凜冽,但時機卻不錯。
此時的沙正陽心境很好,不僅僅是因為獲得了高層領導的肯定,而是因為完成了最后一場表演,已經問心無愧,剩下的一些細枝末節工作,已經無足掛齒了,他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從宛州賓館大門出來就是忠義路,這是一條老街改造之后拓寬的街道,也算得上是靠近市中心最繁華區域的一處鬧中取靜的所在。
所以處于這里的宛州賓館雖然越來越有跟不上時代的架勢,但是起碼在現在,仍然是宛州的頭號門臉,首長和省里來的領導們今天都下榻這里。
“國忠書記,東峽出干部,你到東峽,按照慣例,下一步東峽很快又會出一個副廳級干部了。”沙正陽笑著祝賀。
“慣例都是被拿來打破的,照你這樣可勁兒的折騰,我估計我這個東峽縣委i書記就懸了,沒準兒就要成為那個被打破慣例的悲劇人物了。”鄭國忠也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