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現在沙正陽看似榮耀一時,但高處不勝寒,這種出盡風頭固然給他帶來了不少光環。
省里甚至是中央的領導固然很欣賞,但是功高震主的心態也會在有些人心中滋生,更不用說無數人眼紅嫉妒,其中免不了就有人就要起壞心,使絆子,恨不能把你拉下馬來為榮。
就連鄭國忠自己心中都不可避免的有些不是滋味,好在他也清楚他自己剛到東峽不久,又沒有上一任王士渠那樣的機緣和背景,所以他估摸著自己好歹還要拼搏三年,拿出點兒襄陽的成績來,有可能晉位。
所以沙正陽雖然風光一時,但對自己沒太大影響,相反把風頭帶走,自己則可以在東峽好好生生謀劃點兒實事。
“如果說你真的要走,那就不存在了,如果說你走不了,那么你下一步可能就要好好琢磨一下該如何來干了。”鄭國忠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你現在這樣的態勢,無論是誰和你搭檔都覺得難受,我估計夏侯通今晚連覺都睡不好,你說攤上個你這樣的縣長,讓人家當縣委i書記的該如何是好”
見沙正陽欲待說話,鄭國忠揮手制止沙正陽的話頭道:“甭給我說什么宰相肚里能撐船,心有多寬路有多遠,這個搭檔比你強太多,誰受得了換了是我,一樣要頭疼,怎么處理好這層關系,就決定著你們真陽下一步的發展,但真的很難。”
“所以我必須走”沙正陽反問:“是不是大家都覺得我可能在真陽待不下去了”
“待不待得下去,你自己應該清楚,我相信你可以待得下去,但是可能會耽擱你一些時間,而且你可能會工作得很憋屈,你會感受到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甚至會覺得很多事情都是針對你,……”鄭國忠很坦率的道。
沙正陽點頭,他知道鄭國忠所說的都很有可能變成現實,一個鋒芒畢露的縣長,除非自己能韜光養晦打熬幾年,但對自己來說,值得么
“國忠書記,你說的我都清楚,我們所處的環境就是如此,誰也無法免俗。”沙正陽很淡然的聳聳肩,“我們只能邊走邊看,也許能找到一條屬于我們自己的路。”
鄭國忠站定,拍了拍沙正陽的肩頭,然后握住沙正陽的手:“正陽,無論你走或不走,你走哪里,我老鄭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和老鄭說一聲,只要老鄭幫得上,沒說的。”
沙正陽也握住對方的手,誠摯的道:“那就多謝國忠書記的支持了。”
“遠望,漢川這幾年發展勢頭不錯,中央對中西部地區的發展一直很關注,但是歷史欠債太多,尤其是中西部地區在基礎設施建設上的貸章太多,短時間要想實現大的投入和變化,不太現實。”宏亮的聲音中多了幾分鼓勵,首長的目光明澈,“但我想這不是我們共產黨人因此懈怠的理由,漢川省委是一個能打硬仗的班子,近年來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中央很期待漢川省委在未來幾年里,能夠以引領中西部地區發展潮頭的姿態來領跑經濟發展,有沒有信心”
“感謝中央和首長對我們漢川省委的信賴和支持,我們漢川省委會以十四大以來的政策精神為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