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資產投資和經濟增速之間的關系無需我來贅言,在座大家都是搞經濟工作的行家里手,自然明白這一點,98年到99年,宛州的固定資產投資下滑相當大,而這還是在漢宛高速和翠屏機場多個大型重點項目加大投資力度的前提下,而大家可以對照一下我們數據就能發現,工業類固定資產投資下降幅度特別大,……”
“這意味著什么我們再仔細分析一下,實際上既有企業的增產擴產仍然保持著較好勢頭,但是在新增項目上卻乏善可陳,或者說無所作為,這種現象從97年下半年開始特別突出,而直接應對的就是98年以來工業固定資產投資下滑,而經濟增長后勁不足,甚至出現退步,……”
“98年宛州全市經濟增速下滑到全省第三,今年上半年經濟增速宛州排名第五,第三季度數據還沒出來,我先看看,如無意外第三季度宛州經濟增速可能下滑到全省第七,低于全省平均增速1.4個百分點,這很危險啊,……”
陰朝鳳再也忍耐不住了,如果放任這個家伙恣意的詆毀宛州經濟發展情況,只怕這個家伙還會得寸進尺,還會有更難聽更刻薄的話語出來。
“沙主任,我插個話!”
沙正陽早就料到對方會按捺不住了,如果任憑自己這一條一款的分析完,只安排他陰朝鳳就真的在這個市委副書記位置上要如坐針氈了。
自己這些分析可不是信口雌黃,而是有理有據,一點一滴都有依據可言,并不怕對方質疑。
“朝鳳書記,您說。”沙正陽抬抬手,很淡然的道。
“數據上的東西,大家都看得到,我們宛州這幾年的發展,嗯,我想也有目共睹,95年到97年的經濟增速冠軍也不是虛吹來的,沒錯,98年全市經濟增速的確有所下滑,而且也的確下滑幅度比較大,但是我以為這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陰朝鳳微微提高聲調,目光掃視下邊區縣的干部們。
沙正陽一個外來戶也敢在這里恣意妄言,也不看看下邊干部們的態度,他甚至掃了一眼杜國建和穆天然,目光里更多了幾分冷硬。
“98年遭遇亞洲金融危機,傳導到我們國內,從全國到全省經濟增速都出現了較大程度的下滑,我們宛州特別明顯,為什么會特別明顯因為有一個明顯的對比嘛,我們前幾年增速一直是冠軍,所以一慢下來,對比之下就特別突出了,前幾年我們的增速高出全省平均增速5到10個百分點,最高的一個季度高出全省平均增速14個百分點,我們的食品和電子產業發展迅猛,但是在遭遇金融危機沖擊下,這兩大產業都影響很大,……”
“……,經濟發展都是有起有落,一時的起伏說明不了什么,那種希冀一直保持著百分之二三十增速的情況本身就不現實,剛才沙主任也說了,我們宛州是人口大市,同時也是經濟大市,全省經濟規模第三的這個名次也是包括在座所有干部一手一腳拼出來的,不是坐在那里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