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沙正陽卻又突兀的空降到市里邊來當市長助理了,這特么還有沒有天理了
當年在停車場見沙正陽一面時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那個時候高海洋還真的沒把沙正陽打上眼,再怎么折騰也就是縣里的一個鄉鎮企業,但是未曾想到現在沙正陽居然以這樣一種姿態君臨。
當然,在體制內浸淫這么多年,高海洋早已經習慣于隱忍了,沙正陽并沒有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有這份淵源在里邊,前妻對自己也沒有多少刻骨仇恨,甚至總算是有過一段感情牽絆,如果沙正陽未來造化大,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沙正陽坐上奔馳s600時,已經是晚飯后了。
接到寧月嬋的電話,沙正陽也很驚訝,就算是要替自己祝賀一下,這時間好像也不太合適,但寧月嬋打電話來,他肯定不會推辭。
經歷了這么多年,他和寧月嬋之間的感情早就從當初某種別樣心思沉淀成了一種親如姐弟的厚重,再無復有其他心思,這一點寧月嬋如此,他沙正陽亦是如此。
奔馳沉穩的行進在躍進大街上,從躍進大街二段拐向南面就是蘇倫街。
這里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但是奔馳沒有進蘇倫街,而是繼續前行,一直要到三環外時才拐彎進了戰旗路。
這里原來是省軍區所在地,后來省軍區搬到了北面的小譚莊那邊去了,這一片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一個類似于三十年代上海外灘的建筑群落,外邊有一個不太顯眼的招牌,桐柏酒莊。
汽車駛入鐵叉子門,沙正陽這才注意到這里邊所在,很羅馬味的一幢老式建筑,噴泉和雕塑,柱廊和花園,充滿了中世紀的味道,當然肯定是仿制,但似乎經過了幾十年的歷史沉淀,沙正陽沒想到漢都市區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幽靜的所在。
“怎么想到這里來”沙正陽下了車,上下打量著四周,“真沒想到戰旗路上還有這樣一個所在。”
“你都當市長了,怎么對治下這么不熟悉”寧月嬋拎著包下了車,淡淡的道。
“嬋姐,這話可別亂說,歧義太大,我就是一干苦活的助理,市長名頭可當不起。”沙正陽趕緊擺手,“我算來算去,在漢都市里呆的時間也就是一年多,說實話恐怕還不如那些外地來漢都讀書的大學生們熟悉呢。”
“這里不錯,人不多,人員也相對單純,太雜了,生意太好了,那也就不合適了。”寧月嬋也不是很熟悉,事實上她雖然是東方紅的老總,但是對酒卻并不喜歡,尤其是紅酒更不擅長,也就是覺得紅酒更容易營造一個說話的氛圍。
“世間安得兩全法,那里能既要人員單純,卻又要生意火爆,沒那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