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很久沒想起,其實就說明很多了。”沙正陽也淡然回應。
寧月嬋失笑,瀟灑的抹了一把垂落在耳際的發梢,“說得也是,這么多年都不曾想過,還能有什么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居然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走過來了。”
沙正陽深深的看了寧月嬋一眼。
和七八年前的寧月嬋相比,眼前的寧月嬋表面上并沒有多少變化,唯一能感受到的大概就是那份沉淀之后的氣質,當年的寧月嬋還有毛躁和潑辣犀利,但現在的寧月嬋看似有了幾分柔弱,但你仔細辨析就會發現那是沉靜中的堅韌。
“高海洋沒怎么吧”沙正陽還是問了一句。
“他還能怎么說了對你的恭賀,說很高興能和你共事,嗯,希望找個機會大家一起坐一坐。”寧月嬋有些自我解嘲的哂笑,“這么多年,都沒主動和我通過電話,沒想到你到漢都工作他卻要‘降尊紆貴’的給我打這個電話了,我不知道是該覺得悲哀還是遺憾。”
寧月嬋的話語里意思很復雜,很顯然對于高海洋的某種“執念”有些不屑。
東方紅集團是漢都市最大的企業集團,利稅也一樣是位居全市第一,自己作為東方紅(控股)集團的掌舵人,高海洋作為市府辦副主任其實和企業打交道的時候不少,但卻有意無意的回避自己,但現在沙正陽出任一個市長助理,居然就讓高海洋屁顛屁顛的打來電話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高海洋骨子里依然是對權力的崇拜,當然也不排除他看到了沙正陽蒸蒸日上的勢頭想要提前搭線,但仍然擺脫不了為自己仕途的某種陰微謀劃。
可是他的眼光卻只看到了一方面,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作為東方紅集團的巨大影響力,或者是他覺得像自己借力借勢有些抹不下臉來似乎他還沒有這么有骨氣吧再或者是是擔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引發他自己家后院起火
想到這里寧月嬋都忍不住苦笑搖搖頭,總而言之自己這一位前夫還真不好說。
“噢”沙正陽也若有所思的揚起嘴角,“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寧月嬋端起酒杯示意,沙正陽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其實他不是壞人,只是某些方面太過于看重罷了,原來我有些怨氣,但是現在,我覺得從他的成長環境來說,也可以理解,他家雖然也姓高,但是父親早亡,母親一直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他自己對自己也有很高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