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不錯啊!”小哥哥道:“那這么說,涎香就是味補藥了?”
“那本書還寫著,涎香主治的疾病,”姚朱安依舊看著小哥哥的眼睛,道:“除了久病虧虛的虛損之癥,還有骨折臟腑出血之傷,以及兩通之癥。”
虛損之癥以及外傷出血之癥都好理解,只是這個“兩通之癥”所指為何?小哥哥雖然并非專業醫生,但看過的醫書也不算少了。只是,從未見過有關這個“兩通之癥”的記載。他不由就此向姚朱安追問道:“兩通之癥是什么?”
“就是困擾那黑衣人的病癥。”姚朱安字斟句酌道。
“僵硬?失語?姚兄能否說的再詳細些?”小哥哥道。
姚朱安看著他,好一會兒方才微微笑道:“這個,還不到說的時候。”
“嗯?”小哥哥不知道姚朱安是什么意思。
“這只是你我二人的初次相遇,未來的時間長河中,我們也許會再次重逢。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不妨就將這事兒作為一個謎題,留與你,交給時間,去慢慢探查……”姚朱安眼睛明亮:“……待我們再次相遇之時,謎底揭曉。到時候,猜對有獎喲。”他調皮地眨眨眼睛。
聽姚朱安說完,小哥哥也看了他好一會兒。半晌,方才在嘴角慢慢綻開了微笑,道:“是個好主意……我也越發相信,姚兄是從異界而來的老友了……”
兩人相對大笑。白義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大大的眼睛中,竟然泛出一層淚花來。
笑過之后,姚朱安轉身回到貨物小山之后,放了幾張矮幾的地方,踩著一張矮幾,打開了那張似乎被火燒過的紅木大柜,在深不可測的柜里摸索了片刻,手中拿著一只精致的錦匣跳下來,將錦匣交付于小哥哥。
姚朱安道:“我雖然能調動這環境中的氣,卻實在是學不會用氣攻擊人或者保護自己……要學的太多了呢……所以,這塊當世唯一的涎香,我送給你吧。如何處置,都隨你。”
“這怎么可以!”小哥哥急忙推脫道:“涎香太過貴重,我怎能就這樣收入囊中?”
“呵呵,我說過了,我沒有能力保護這涎香用到該用的地方,索性交于可托付之人,也算得其所了。”姚朱安按住小哥哥的手,要他一定收下。
再推脫就是虛偽了。小哥哥只好收了涎香,帶著白義走出了白草間。
姚朱安站在白草間的黑金匾額之下,微笑著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江湖再見!”
小哥哥的這一段記憶中,完全清晰的部分僅限于此。之后,他只依稀記得自己和白義剛剛走出巷子,那個之前地遁消失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沒有氣息擾動的,從路口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霍的跳下來,臉色猙獰,五指變爪,直取自己心臟而來!
抑或是,對著小哥哥藏在胸前的,裝了涎香的錦匣,勢在必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