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流深呼吸一口氣,道:“術法萬千,變化無窮,不認識很正常,再說了,你做出的術法,異于常規術法,我承認,我不認得。”
張偉哼了一聲,道:“算你還謙虛……不認得很正常,確切來說,那一套術法,并不算是修習一道的術法……”
“又是你在哪本書里學到的禁術?”付東流冷冷道。他知道像張偉這種所謂的“野心家”,為達到目的,一定是不擇手段的。
“不,哪有那么多的書和哪有那么多的沒被發掘的秘術?”張偉嗤之以鼻,道:“是一個好心人教給我的……”
“好心人?”張偉所認為的“好心”,付東流認為很值得警惕。
張偉后背離開了墻,身子向前探著,對著付東流道:“對我很慷慨的一個人……他能看到我的才能稟賦,他認可我,所以才會把他的秘術傳授于我……”
張偉的話引起了周游的注意,他終于能集中了精神,對張偉問道:“你所說的這個好心人……是不是你根本想不起來他長什么樣子?”
“怎么可能!對于這樣一個肯定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記他!”張偉不屑道:“他的樣子就像……”
張偉突然語塞。他張著嘴楞了半晌,才呆呆道:“我怎么會想不起來呢?”
周游哼了一聲,轉向付東流,道:“領導,你覺不覺得,他所謂的這個‘好心人’,跟孫重說的那個制造恙蟲的家伙,就是同一個人?”
“這么說的話是有些像……”付東流若有所思:“都是用了隱身術之類的術法、遮掩了自己真實身份的人……但是并沒有證據表明就是同一個……”
“我還是相信我的感覺。”周游沒來由的認為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他又轉向張偉,問道:“他教給你的術法,是做什么用的?是用來幫助你攫取其他人的真氣的嗎?”
“錯!”張偉佝僂著背,脖子往前伸著,好像一只狡詐的鬣狗,掛著陰險的笑容:“恰恰相反,那是一種真氣外放的術法……”
“真氣外放?”付東流都被張偉的話繞暈了:“你一心要攫取真氣,怎么舍得外放出去呢?”
“有舍才有得嘛……”張偉嘿嘿笑道:“話說,舉辦音樂節的事兒,還是這位好心人告訴我的……他跟我說,音樂節人多而且參與者大多情緒高漲,這樣的場合也是汲取真氣的極好機會,哪怕那些人并不是修習者,他們在情緒高的時候釋放出的氣息也是可以媲美真氣的……”
付東流眉頭皺緊了:“也就是說,你到音樂節鬧事,還是在那個所謂的‘好心人’的指點下去的?”這樣一來,主犯就不單是張偉一個人了!
“是呀!不然我還真想不到呢……”張偉大方承認了:“所以我想法子做了音樂節的安保,以確保我能站在最核心的位置……只有在中間的位置上,那種真氣外放的術法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那么,那所謂的真氣外放的術法,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周游問道:“這個術法是不是才是引起踩踏騷亂的根源?”周游覺得自己似乎在一步步接近真相的范疇邊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