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默默的將張偉說的話記在了心間。他堅信,這個秘術很關鍵。
付東流也將這奇怪的術法記錄了下來。他的筆在本子上頓了頓,看了一眼周游,想了想,才又對張偉道:“好,在這個問題之后,我們來看看下一個問題……”
“還沒完了你們!”張偉很是不耐,再加上他特殊的體位,他實在是對面前這兩個人沒好氣:“還有什么事兒?”
周游看了一眼正望著張偉的付東流,什么也沒說,低下了頭。
付東流讓自己的眼神集中在張偉身上,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該問你什么了……你和那個少年的交易,是什么?”
“哦,這個啊……”張偉陰冷的眼神瞟過周游,道:“你想知道?”
付東流看著張偉沒說話。當然要知道。而且現對于剛才的問題,這個問題才是他最關心的。畢竟此次前來風雨橋,最直接的目的不就是來調查那個永遠少年模樣的、尚不知名姓的人的嗎?
“那,把我放開,我就說。”張偉被強制壓低的脖子,實在是呼吸不暢,令他難受至極。
“別跟我講條件!”付東流毫不讓步。
“算你狠……”張偉恨恨道,付東流不給他解開,他也拿人家沒辦法,只得老老實實答道:“好吧,告訴你……那個交易其實也沒什么……”
張偉雖然嘴里在跟付東流說話,但他卻眼珠往上翻著,定定看著周游,道:“是關于夸蟻的交易。”
“當然!”付東流雖然并不認為記錄下這個秘術對案子本身有什么幫助,更不認為僅憑張偉的敘述就能了解秘術的運用,但既然周游提出來了,就讓他問下去好了。對外的時候,自己人的槍口得一致。
張偉又笑了一聲,走到了周游面前,看著他,道:“我拒絕。”他自顧自走回到黑暗的角落里,坐了下來,道:“你知道什么是秘術嗎?秘術的‘秘’是什么意思?是秘密!我為什么要透露秘密?你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你已經是囚徒了?”周游往黑暗中走了幾步,道:“一個永遠不會減刑的、已經深埋在地下的囚徒?”
張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著狼一樣的眼光。他看著往前走過來的周游,道:“修習者的術,每個派別都有每個派別的秘術,各不相同,如果能融會貫通,這個修習者肯定是不得了的……但是,就算你只是個修習的初學者,也不會不知道,入得哪一門,就只能修這一門的術法,私自修習其他派別的術法,就算是壞了這一道最大的規矩!”
周游道:“那個你所謂的好心人,跟你也并不是同一派的吧?”
張偉看著周游,笑了一下,道:“的確不是……但你好像忘了,我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周游一愣。這一點,他的確是疏忽了。
正在周游不知該如何說下去的時候,付東流走到周游的身后,對張偉道:“我想你搞錯了一點……”
張偉和周游都看向了付東流,想聽他要怎樣講。
付東流微微一笑,道:“修習一道,跨越派別偷師偷藝,的確是為人所不齒……但是,我們向你詢問的秘術,并非是要據此學藝,而是出于訊問的目的,只是想通過秘術的內在規律,推斷出嫌疑人的身份。從這個角度,我們沒有任何的禁忌,還請你配合一下!”
付東流的話無懈可擊。張偉看了他半晌,才笑了兩聲,道:“姜還是老的辣啊……小子,跟你的領導學著點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