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羅塞“”確實是洗過了,但現在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無論是去沖過冷水澡還是自己舒緩一下,都應該盡快離開床邊才對。
勉強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奧德羅塞沉穩道“剛剛身上弄到了一點兒材料。”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蘇斷手腕,想將它輕輕掰開,但剛一碰上去,卻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手腕似乎有些過熱了。
蘇斷眨眨眼,很慢地說了一句“哦。”
看著小奴隸一副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樣子,奧德羅塞隱約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他沿著手腕慢慢往下摸,發現不光是手腕,連胳膊上也是熱熱的。
難道還是發了炎
可他剛剛處理的很快,傷口明明幾乎已經愈合了。
奧德羅塞瞬間顧不上要和小奴隸拉開距離的事,重新俯下身,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傷口,又將人身上細致地檢查了一遍。
結果發現確實不是他的錯覺,小奴隸全身都泛著不正常的熱度。
而且在他檢查的過程中,似乎還變的熱了
傷口很正常,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發炎的跡象,但小奴隸的體溫又確確實實比正常情況下要高,奧德羅塞越想越不放心,準備起身將人帶去醫院做個更加細致的檢查。
結果這次被人輕輕握住了手腕。
小奴隸慢半拍地說“我也要洗澡。”
他原本是清亮的少年音色,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變得低了一些,似乎還帶上了一些不明顯的啞意,讓奧德羅塞怔了一下。
不是發炎
對上小奴隸帶著水光的黑眸,奧德羅塞忽然意識到什么,他匆匆一碰,果然碰到了預料中的情況。
他僵在原地怔了一會兒,冰藍的眼眸變成了像是深海一般的晦暗,啞聲說“不洗了。”
當然到最后還是洗了,兩個人身上都出了汗,不能就這么帶著一身汗意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精神崩的太緊,再加上全部折騰完已經是深夜了,小奴隸在被抱去浴室的時候就已經困的像只小雞仔一樣直點頭,一挨到床更是秒睡,沒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
奧德羅塞將人攬在自己懷里,小奴隸像只小倉鼠一樣縮在他懷里,腦袋抵著他的胸膛,鼻間呼出的熱氣淺淺地打在他身上,溫度順著柔軟的睡衣似乎一直傳到了皮肉里。
這是一個很有依賴意味的姿勢。
奧德羅塞小心地控制著力道,將人摟的更緊了一點兒,因為顧忌著小奴隸腰上的傷口,所以僅僅是互相幫助了一次,他體內的躁動尚未完全平息,甚至因為嘗到了甜頭而變得更加兇猛,讓他難得的有些睡不著。
體型龐大的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橫梁上,瞳孔因為興奮而本能地變得扁圓了一些,不再是一條細微的縫,冰藍的眼眸像是深夜中亮起來的一捧鬼火。
它伸著腦袋,輕輕嗅聞著他懷里的瘦弱身影,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藍色的幽光才消失在了房間中。
第二天奧德羅塞起的很早,在出發之前,他必須要去軍部進行交接,確定一切準備都已經萬無一失。
蘇斷則是一直睡到了十點,熱烈的陽光都透過窗簾縫隙偷偷溜了進來,才被定好的鬧鐘叫醒。
身旁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連一絲熱氣也沒有了,顯然晚上睡在這里的主人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不過精神體還在,蘇斷一睜眼,就收到了一個巨大的早安吻。
如果被龍用舌頭洗個了臉也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