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斷“是這樣。”
奧德羅塞上下掃了自己弟弟一眼,倒是沒有指責他不好好穿衣服的事,而是側開身體,將在床上的蘇斷露了出來。
阿維德拿出檢查儀,碧綠的眼眸和蘇斷的對視數秒,微微彎了彎眼角,問“哪里難受”
“頭暈。”蘇斷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奧德羅塞搶先說。
阿維德低頭將檢查儀連接到蘇斷胳膊的幾個位置上,啟動,接著問“暈了多久”
奧德羅塞精準地回答“兩分十九秒。”
“”阿維德停頓幾秒,接著盡職盡責地問“除了頭暈之外呢還有沒有什么反應,比如說發熱、肢體酸軟、眼眶脹痛之類的。”
奧德羅塞看了看床上的蘇斷,在得到一個堅定的搖頭后,低聲說“沒了。”
阿維德“”
看兄長把人捂成這個樣子,他還以為這個黑發奴隸已經難受到下不了床了呢,還在納悶以兄長的精神力,怎么連一個人都護不住。
結果
在心里默念了整整三遍“這是給你兩倍報銷了機甲的男人”后,阿維德才抑制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那天在機甲訓練室因為自己的龍下意識的去嗅黑發奴隸而被揍了一頓之后,兄長高大的形象就漸漸在他心中發生了崩塌
檢查儀在數十秒內完成檢查,滴的一聲停下,阿維德低頭看了一遍上面的數據,念出結論“連輕微都算不上的蟲洞躍遷后遺癥,大概在我到來之前五分鐘,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完成了自愈。”
言下之意就是一點事都沒有。
蘇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就說不要讓奧德羅塞叫醫生來。
于是囁喏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說“對、對不呃。”
奧德羅塞用了點力氣,捏了他的手腕一下,一句還沒出口的道歉就被打斷了。
阿維德也識趣地擺擺手“不用不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沒到戰場呢。”
“起。”然而蘇斷還是頑強的把最后一個字說完了。
奧德羅塞“”
阿維德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沒有把檢查儀從蘇斷小臂上撤下來,而是又往上面連接了好幾個接口,說“給你做個藥物敏感度檢測。”
雖然聽不懂,但蘇斷還是配合的一動不動,這一次檢測的時間有點久,還有點不舒服,一直過了有五分鐘儀器才停下。
當儀器被撤下的時候,蘇斷整條胳膊都有點麻了,奧德羅塞幫他輕輕揉著,在靠近手肘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幾乎已經看不見的針眼,皺眉問“疼嗎”
蘇斷傻傻的搖搖頭“不疼。”他沒有感覺到針扎的觸感,要不是奧德羅塞指給他看,他恐怕到最后都發現不了這個痕跡。
他問正在收儀器的阿維德“這是什么”
“基因組織收集針留下的痕跡,組織在提取分析完畢后就會被消毒劑處理失活。”阿維德看他一眼,很想對他的草木皆兵表示白眼“你又不是沒做過哦對,你確實很久沒做過藥物敏感度檢測了,要來一發嗎”
下一秒,阿維德又推翻了自己剛剛的提議“算了,你今天抽空來一趟醫療室,在上戰場前做個全身檢查。”
奧德羅塞嗯了一聲。
阿維德在個人終端上調出蘇斷的檢查結果,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事實證明這一次藥物檢測確實很有必要,檢測結果表示面前的這個黑發奴隸對如今帝國流通的百分之三十的藥物都有不同程度的過敏反應。
還真是很不好養活啊。
阿維德對比著名單,花了一點時間才開出了幾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