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身邊的手微微抬起,想去拉嚴深的袖子,結果剛抬起了一點兒,就碰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蘇斷低下頭,看到嚴深的花粉管不知道什么時候默默地對著他起了立,即使被衣服蓋著,也依舊很有存在感。
氣氛忽然莫名的有些凝滯,像是新釀好的蜂蜜,攪動間帶著曖昧的粘膩。
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但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臥室里,意義過于特殊的環境帶來了說不出的緊張和躁動,嚴深攬住青年親手的肩膀,低頭將唇印在蘇斷額邊,像是野獸進餐前的前奏,控制不住地伸舌舔他額角沁出的細密汗珠,干燥的唇逐漸染上濕意。
他勉強抽出一點兒理智,摸了摸蘇斷的頭發,發現已經干的差不多了,才任憑自己繼續下去。
在青年額角上停了半晌唇瓣正打算往下移,被吻著的人卻忽然仰起頭,濕漉而黑亮的眼眸閃閃地看著他,很輕地叫了一句“小叔叔”
學壞了。
嚴深心底很快閃過了這三個字,沒有再給蘇斷繼續使壞下去的機會,一口咬住了那對微微張開的唇瓣,一只手也錮住了蘇斷的手腕,將青年的手按在自己的花粉管上。
花粉管立刻熱情地又脹大了一些。
小朋友的傳話能力不是蓋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嚴家幾乎所有人,包括下人,都知道了被家主帶回來那個青年和家主之間確實有著不正當的男男關系。
在小蘿莉的房間里,本該已經入睡的嚴家人在這個深夜,瞞著家主進行了一場緊急的“家庭會議”。
小蘿莉的媽媽,一個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傳統西方美人,用英文溫柔地問出今晚已經問了不知道遍的問題“乖,寶貝兒,再重復一遍你小叔叔和你說的話。”
小蘿莉看起來已經厭倦了,稍微有些不開心的噘著嘴,不過在一眾大人期盼的眼神下,還是乖乖地又回答了一遍,“小叔叔說在他臥室洗澡的那個黑頭發的哥哥,是我的小嬸嬸。”
參會眾人立刻激烈而此彼伏地抽起氣來
小嬸嬸
在家主的房間
還在劃重點洗澡劃重點
下一步豈不就是要上床了
雖然完全無法想象常年一張性冷淡臉的家主怎么和別人進行親密交流,但在鐵打的證據面前,他們也只能得出這條結論了。
信息量太大,雖然之前已經開過腦洞了,但當這種猜測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們還是需要緩一下。
沒想到家主不談戀愛就算了,一談戀愛就是個可愛的男孩子,還光速上升到了“小嬸嬸”的高度
不知道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嚴家人搓著手想,他們嚴家或許要出現有史以來第一個和男人結婚的家主了
在經歷了上一任花心浪蕩到連他們自家人臉上都掛不住的家主后,對于這一任家主喜歡男人這件事,似乎接受起來也沒有什么難度
況且,a國的同性婚姻早就已經合法化了。
家主到底什么時候和他們介紹這位“小嬸嬸”今年內會結婚嗎他們到時候該送什么賀禮合適
東方人的婚禮習俗是什么來著離家太久基本上都忘光了,還是要回去查一下才行
沉浸在八卦中的嚴家人思維越發散越遠,甚至連伴郎的人選都猜測了一遍,于是第二天不約而同地起晚了。
非常完美地錯過了早餐時間。
也錯過了一次和家主對象會面的機會。
不過好在來日方長,一天三頓飯,就不信見不著家主的男朋友
讓心心念念著婚禮的嚴家人失望的是,蘇斷和嚴深只在a國待了不到半個月,就回國了。
兩人這次來a國,本來就只是半旅游形式的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