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怎么這么快
嚴深身體一僵“”
而只用了一個單詞就把自己小叔叔出賣掉的小蘿莉對他的僵硬渾然不覺,又興致勃勃地對著小嬸嬸重復了一句。
口齒清晰、發音標準。
這次連用聽錯了這個借口糊弄也沒辦法了。
最終,搗亂的小朋友還是被趕走了。
不過不幸的是,小朋友帶來的麻煩并不能隨之消失。
將房門關上后,嚴深自然地接過蘇斷手中的浴巾,將人帶到床邊,將浴巾蓋在他頭上,熟練地替他擦了起來。
鎮定的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具身體是學過英語的,雖然成績不算特比好,但是“aunt”這么基礎的詞匯,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更何況,那個小女孩兒還叫了兩遍。
呆呆地被捂著毛巾搓了兩下頭,蘇斷在毛巾下安靜了幾秒,輕聲念了一遍“aunt”
嚴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聲音沉靜,絲毫不慌,心態穩定地把鍋推給無辜的小侄女“小孩子見人就喜歡亂叫。”
系統適時地在腦海里把剛剛在門邊發生事給蘇斷放了一遍。
蘇斷眨眨眼“唔。”
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他這一聲又輕又軟,身上清新而甘苦的味道晃晃悠悠地流到嚴深鼻尖,不期然讓他有些醉醺醺的。
看著青年因為低頭而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而細膩的后頸,骨骼在皮膚下微微凸起著,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往下是被柔軟睡衣遮住的背部,纖瘦的肩胛骨將睡衣頂起兩個小小的包。
嚴深正給青年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了。
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他最居住了很久的臥室,而現在在他面前毫無防備低著頭露出纖細脖頸的青年,剛剛才從他使用了無數次的浴室中走出來。
與在國內的臨時居所和酒店中將人擁住的感覺不同,將人完全圈在自己的地盤里,接觸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沾染著自己的氣息,仿佛無時無刻不被自己包圍著,是一種“完全擁有”的概念。
嚴深喉結滾動了一下,身體涌起抑制不住的燥熱,一股蔓延至越跳越快的心臟內,一股向下竄入小腹,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
他把蘇斷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將臉埋進青年帶著清涼濕意的發絲中,試圖冷靜一點兒。
結果事與愿違。
離得近了,青年身上獨特的氣味變得更加分明,流入氣管后像是效果猛烈的藥物般讓他體內的躁動涌動的更加劇烈,因為發絲濕乎乎的,那股氣息中還夾雜了一些潮濕的清冷,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把腦袋抬起來,不讓自己徹底迷失。
蘇斷身體弱,濕著頭睡覺第二天就算不感冒也鐵定不舒服,總得先把頭發吹干再說。
蘇斷忽然被人抱著腦袋吸了一大口,頭發也被蹭亂了,翹起幾根呆毛,傻乎乎地仰天翹著。
嚴深伸手幫他把幾根呆毛擼順了,細軟的發絲從他指間穿過,又帶起一陣細微的酥麻。
嚴深反射性地蜷了蜷指節,拿起一旁的吹風機給蘇斷吹頭發。
吹風機呼呼的響著,蘇斷怕冷又怕熱,不是一般的嬌氣,額角很快就被吹得出了點兒汗。
“熱”
嚴深摸到了,一邊問著,一邊把吹風機的檔位調低了一檔,想了想又干脆放下吹風機,給他找紙巾擦汗。
“不用了”蘇斷慢半拍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