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片雪花落下后,很快和地上被踩得嚴實的雪融為一體,在一眨眼的時間里,就再也分不清彼此。
蘇母的車在校門口等著,車里開了暖氣,一上車,蘇母摸了摸江忱身上單薄的衣服,有些心疼的問“冷不冷”
無視掉內心細微的不舍,江忱將圍巾摘下來,在腿上細致地疊好,搖搖頭,說“不冷。”
他的體質并不弱,這兩年又在蘇家被照顧的很好,這點兒程度的寒冷與他而言還造不成什么影響。
蘇母很后悔“早知道今天下雪,早上無論如何要讓你多穿些衣服的。”
蘇斷把腦袋湊過來,歪著枕在江忱肩上,和蘇母邀功似的說“媽媽,我有把圍巾給哥哥戴哦。”
蘇母樂不可支地撓撓他軟軟地小下巴,十分配合地夸他“我們斷斷這么會關心人啊。”
蘇斷表示非常贊同“嗯”
蘇母忍不住笑了起來,捏捏他被風雪吹得有些紅撲撲涼絲絲的小鼻子,開玩笑說“我們斷斷這是要給哥哥當小媳婦啊,怎么這么賢惠呀”
蘇斷“”
蘇斷心虛地“嗯”了一聲。
沒辦法,他一向是顆誠實的土豆,就、就不能撒謊這個樣子。
母子倆誰都沒有注意到,江忱放在腿上疊起來的柔軟圍巾上面的手,悄無聲息地攥緊了。
手套的遮掩下,淡青色的青筋在手背上鼓起,昭示著主人并不平靜的內心。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蘇斷終于明顯感覺到了江忱的不對勁。
雖然江忱平時就是沉默的性格,但今天沉默的過于明顯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事實上,不僅是蘇斷,蘇父蘇母也多少感覺到了一些江忱今天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出于對孩子的尊重,他們沒有直接問,而是讓家里和他最親近的蘇斷去關心一下江忱。
這夜,蘇斷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熟門熟路地溜進了隔壁江忱的房間里。
對于蘇斷整天想辦法爬江忱床這件事,蘇父蘇母已經不管了,蘇斷一遇見和江忱有關的事就滑溜的像只小老鼠一樣,總不能天天逮,而且江忱對于和蘇斷離得近這件事似乎也接受良好。
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江忱沒有什么不適的反應后,他們索性就不再約束蘇斷了。
蘇斷熟練地爬上了床,縮進江忱懷里。
江忱猶豫了一下,才輕輕像往常那樣攬住了蘇斷的背。
蘇斷用小腦袋在他胸口蹭蹭“哥哥,你今天有心事嗎”
江忱遲疑了一會兒,才低聲解釋說“沒什么,只是上次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沒考好。”
蘇斷問“考了多少名”
江忱“第二。”
平時他的都是考第一的,這次意外考了第二名,確實是有些失利,勉強也能解釋他心情低落的原因了。
雖然成績還不錯但總因為各種粗心考不到第一名的蘇斷“”
好氣哦,接不下去。
蘇斷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明智地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說“那我安慰你一下,今晚和哥哥一起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