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靈活地轉動兩下,將那一點兒因為吃的太急而沾在蘇斷唇角的蛋糕碎屑卷起,又上下掃動,唇瓣張合在唇角的軟肉上吮吸了一口,確定沒有蛋糕碎屑殘留下來,才將腦袋移開。
攬在蘇斷腰上的手卻并沒有松開,而是禁錮的更緊了些,兩人的下半身緊密地貼合著,江忱頓了一下,伸手拿過將蘇斷手中那只強行在他們兩人之間制造距離的空蛋糕盤,很不禮貌地隨手扔掉,終于讓小少年的上半身也落進自己懷里。
江忱的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的掙動著,每一次落下都如同鼓點一般,隔著挺恬的西裝和蘇斷身上的小馬甲,傳到懷里的人身上。
蘇斷感受到了那股劇烈的跳動,像是某種掙脫了牢籠的猛獸,在粗聲地喘氣,隨時會跳出來一口一口將人吃掉似的。
被人攏在懷里的蘇斷慢半拍地伸出小舌頭舔舔自己濕漉漉的唇角,嘗到了一絲微醺的酒味。
是微微泛著甜味的味道,帶著酒精的辛辣,從盛著紅酒的玻璃酒杯、江忱嘗過酒的舌尖,曲折地被送到了蘇斷唇角。
也不知道是被酒熏暈了,還是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江忱的舉動越過了某種界限,蘇斷忽然有一股熱度從脖頸上躥升,將他的臉頰都燒的熱乎乎的。
無論是哪種原因,因為青澀的身體太過敏感,蘇斷很快就一路從脖頸紅到了臉頰,好像很害羞著急的模樣,但他又不會反抗,被人用一種極其露骨的方式擁抱著,也察覺不到絲毫危險似的,兩只胳膊從江忱的胳肩膀搭到胸口。
雖然看上去是推拒的姿勢,但實際上根本沒用什么力氣,反倒讓人覺得像是只主動扒在江忱身上的樹袋熊似的。
樹后的燈光很暗,但憑借良好的實力,江忱還是看到了蘇斷淡粉色的臉頰和脖頸,在昏暗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混著空氣中未散的甜美蛋糕香氣,讓江忱驀然升起了一股帶著曖昧氣息的食欲。
江忱的視線逐漸凝結在那段纖細的脖頸上面,很久都沒有移開。
在他的注視下,蘇斷似乎有些緊張,唇瓣微微張開又合上,最終只小聲嘟囔了一句“哥哥喝酒了。”
軟聲軟氣的,說是指責人也沒有力道,讓人不知道究竟是在撒嬌還是什么。
“嗯,喝酒了。”江忱干脆利落地承認,忽然將一只錮在蘇斷腰上的手移開,送到自己唇邊,牙齒含著手套邊緣,輕輕用力一扯
手套就從手上脫落了下來。
露出的那只手指節因為訓練過而寬大有力,五指修長白皙,形狀完美,整體要比蘇斷的要大上一圈。
江忱把摘下來的手套塞進身上西裝外套上唯一的口袋里,沒有任何遮擋的手微微抬起,就那么搭在蘇斷肩上。
蘇斷呆呆地看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被剛剛嘗到的那一點兒酒味熏暈了,轉的很緩慢,依舊沒能察覺到危險到來的氣息。
小馬甲的領口也束的不低,鮮紅的蝴蝶結將精致可愛的鎖骨遮擋的嚴嚴實,倒是露出了隨著少年身體發育而變得突出的小巧喉結。
江忱用指節摩挲了兩下蘇斷的頸側,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那里比尋常要高一些的溫度。
江忱的手背近乎迷戀地在上面滑來滑去,貪婪地攝取著那里的溫度和柔軟、細膩與順從,瞇起眼,輕輕吐出一口氣,因為剛剛在宴會場中和人不斷握手交談而涌出的煩躁感逐漸被滿足感替代。
蘇斷似乎被他摸得有點兒別扭,縮了縮脖子,江忱的手如影隨形,很快繞到他脖頸后,捏了捏那里的軟肉。
蘇斷不安地扭動幾下,非常不聰明地和加害自己的人訴苦“哥哥,脖子好癢。”
“斷斷的脖子很熱。”這一招倒是奇異地奏了效,江忱聞言倒是很快將手拿開了,重新搭在了蘇斷后腰上,低聲一本正經地問他“是不是發燒了”
蘇斷遲疑地說“應該沒有吧”
明明是因為江忱親了他,蘇斷在心里小聲逼逼著。
江忱卻像是忽然犯了傻似的,眉眼含著罕見的笑意,嘴里說著根本不通邏輯的話“真發燒就難辦了,哥哥幫斷斷吹吹。”
蘇斷
蘇斷還沒反應過來,錮在他腰上的手再次收緊,江忱的腦袋又快速地湊近,不過比起剛剛舔他唇角蛋糕屑的時候,垂的更低一些,側著頭,唇瓣停在距離脖頸只有零點幾厘米的位置,薄唇微啟,對著眼前細膩的皮膚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屬于成年男性的炙熱的氣息從他脖頸上以一種十足曖昧的姿態拂過,蘇斷的脖頸一下子變得更紅了,甚至感覺被吹過的地方冒出了一些細小的雞皮疙瘩。
身為人的致命弱點之一,脖頸被碰觸、吹氣的感覺,似乎比親吻還要刺激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