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混雜著不安的顫栗,能夠輕易讓人的神經興奮繃緊。
江忱離得太近,以至于他整個人都被屬于江忱的氣息包圍了,那是一種他熟悉的冷冽氣息,明顯的屬于獵食者一類,存在感極強,又因為此時主人的狀態的亢奮而帶上了曖昧的色彩,不要錢一樣朝人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隨著江忱把臉湊到他脖頸邊的動作,細軟的發梢也摩挲過他的臉頰和下頜,帶起一陣細微的麻癢。
“哥、哥哥難受,不要吹了。”蘇斷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搭在江忱肩膀上的手都用了點兒力氣,指尖緊緊捏著掌心下緊繃的肌肉,像是一只終于察覺了危險的小獵物。
他雖然比江忱小了兩歲,但怎么說也已經生理功能健全了,也是會激動的。
不是不想跟江忱親近,但家里還在開宴會呢,江忱又是宴會的主角,他們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太長,宴會場里的人肯定會奇怪的,說不定連蘇父蘇母都會出來找他們
到時候的場面一定很奇怪。
如果真的要做的話,就應該選一個父母都不在家的日子,或者想要更安全一些的話,也可以去外面的賓館開房。
他存了很多錢,在五星級賓館里連住半個月還是不成問題的。
干脆和家里說去旅游也可以,去別的國家玩的話,沒有人認識他們,就更不容易暴露了。
如果江忱這個暑假不打算學個什么東西的話。
蘇斷的思維越發散越遠,甚至已經進行到了到時候要用什么味道的套套好。
說實話,他還是覺得不戴最舒服
腦海中忽然出現的電子音打斷了他越來越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腦補“宿主根據相關規定,未成年人不準有脖子以下的性行為”
蘇斷“”難道還有脖子以上的性行為嗎
呃,好像確實有
系統“”
系統很快修復了自己言語中的漏洞“抱歉,剛剛內存出了個小bug,系統的語言系統發生紊亂,系統的意思是未成年人不能進行性行為,脖子以上的也不可以,請宿主牢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哦。”
蘇斷很心虛“嗯嗯,我知道了。”
雖然蘇斷表達了拒絕的意愿,但江忱似乎是酒意上頭,并不愿意這么輕易地放開他。
他緩慢地又吹了兩口氣之后,忽然一張嘴,含住了眼前那只因為緊張而上下滑動的喉結。
如果說脖頸是人的弱點之一,那么喉結就無疑是弱點中的弱點。
喉結被溫熱的口腔包裹住,蘇斷立刻倒吸一口冷氣,發出一聲“嘶”聲。
致命點被人含住的感覺太過奇怪,蘇斷控制不住地開始吞咽起來,喉結也滾動地更快了。
也更方便被別人欺負。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就要發生一些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反應了,蘇斷著急地把脖頸扭開,同時委屈地說“哥哥不要再咬人了”
察覺到自己的小少年似乎是真生氣了,江忱這才如夢初醒地將腦袋從他脖頸間移開,漆黑雙眸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低聲說“抱歉。”
然后掏出紙巾,仔細地幫蘇斷擦脖頸上沾到的濕潤液體。
蘇斷有些狼狽地喘著氣,眼里帶著尚未消退的水光,在燈光昏暗的樹后像是月下盈盈閃光的澄澈湖面,帶著點兒可憐的意味,不過,倒是也沒有避開江忱幫他擦脖子的手。
江忱垂著眼,安靜地幫他把脖頸擦得干干凈,確保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后,又幫蘇斷整了整皺起來的領口和被蹭歪的小領結。
整個過程中,江忱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