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對漆黑而深邃的眼眸,像是兩灣幽靜的潭水,不動的時候顯得死寂而冷漠,然而當他溫柔地、認真的看著人的時候,里面盛著的無數的情緒,又仿佛能將人溺斃。
或許是因為燒還沒退,眼珠上覆蓋著一層輕薄的霧氣,顯得比平時多出了幾分脆弱和繾綣。
雖然臉上有著那么一片又紅又腫、剛上完藥按理說十分不好看的地方,但不僅沒有絲毫丑陋之感,而且還給他增添了一些平時十分難得一見的狼狽,像是被人那什么過一樣,讓人生出了一股想繼續那什么他的。
雖然兩個人在床上的時候,蘇斷一向是在下面的那個,但雄性的侵略卻是共通的,江忱這幅樣子,可以說是十分容易讓本來就欲求不滿的茯苓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蘇斷不知想到哪,眼神游移,臉也忽然羞臊地紅了一下“”
臉上棉簽滑動的動作停了有一會兒了,小孩兒卻還在呆呆地盯著他看,看著看著還臉紅了,江忱“”
雖然伴侶這幅被自己的外貌迷住的樣子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但為什么他忽然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江忱問“好了嗎”
蘇斷這才回過一些神,連忙小雞點頭,把藥膏合上放在一旁,棉簽扔到垃圾桶里,順手在系統那里買了一顆“含鐵量高達一千倍的菠菜”。
不過活干完了,人倒是沒急著從人腿上下來,蘇斷就著這個跨坐在江忱身上的姿勢,眼睫纖長的垂著,伸出胳膊攬著他的脖頸,在江忱的注視下,低下腦袋,主動把唇瓣送到他唇邊。
江忱沒有怎么遲疑,就輕輕含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雖然從不做到最后,但親吻倒是經常做的,小孩兒的唇瓣又軟又甜,江忱探出舌尖,在他下唇上含糊地抵了兩下,又含住那片軟軟的唇瓣吮吸,動作間還能聽見曖昧的水漬聲。
一直到下唇都快被他吸腫了,才微微放開,讓蘇斷喘了口氣,舌尖沿著微微張開的雙唇縫隙中探進去。
或許是因為在病中,江忱覺得這一次熱起來的尤其快,呼吸熱的讓他自己都發燙,漸漸連意識也模糊一片,仿佛被什么蒙上了一層曖昧朦朧的紗一樣。
而蘇斷也明顯比較激動,胳膊用力地攬在他脖頸上,小屁股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了。
江忱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吸氣聲,帶著在砂紙上磨礪過的沙啞。
“乖”人在病中的自制力是會下降的,一瞬間的清明讓他意識到這樣下去可能會發生一些無法控制的事,于是克制的松開唇瓣,在兩人之間拉出距離。
蘇斷也是敏感體質,只是親了一口,就從臉頰到脖頸紅了一片,像是某種香甜柔軟的糖果,吸引人上去舔舐。
眼神也濕漉漉的,像是某種無害的小動物,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凈了送到獵食者嘴邊,江忱一和他對視,就知道現在蘇斷身上肯定也是軟的。
今天怎么這么會纏人,他都不舍得將人推開了。
然而即使舍不得,也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在心底痛苦地嘆息一聲,江忱安撫地揉揉蘇斷的后腦,伸手錮住蘇斷細瘦的小臂,微微用了點力氣,將他的胳膊拉拉拉不動
江忱“”
蘇斷軟乎乎地用手臂圈著他,叫了他一聲“哥哥”,用染著濕意的唇瓣在他唇邊蹭了蹭,很乖巧地說“哥哥生病了。”
江忱有些遲疑地答道“嗯。”心里還在迷茫,按理說他病的也不重,也沒什么脫力感,怎么就拉不動蘇斷了呢
他想再試試,但又擔心用力過重拉傷了蘇斷,于是有些舉棋不定。
在他迷茫的時候,蘇斷又輕聲哼唧了一句“那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