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胸了。
臉埋在軟綿綿滑溜溜的毛毛里,連呼吸間都是那種踩在云端一樣的氣息,蘇斷感覺自己的臉迅速地泛起熱氣,像是快要變成一顆熟土豆了。
這種感覺,有、有一點點讓土豆害羞。
其實在面對小狐貍的時候,別說埋胸了,比這更嚴重的像是親親小臉、擼肚肚摸咪咪之類的事也沒少做,但那個時候,蘇斷更多的是把臨白白當做一只需要他保護的幼崽一樣照顧的。
雖然在親親摸摸對方的時候偶爾會有欺負小崽崽的心虛,但除此之外卻也不會有別的什么了。
大狐貍就不一樣了。
現在在他面前、用厚實的胸部毛毛把他埋起來的,是一只已經活了幾千年、完全步入成年,可以合法合理地做一些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屬于成年人之間的事的成年狐貍了。
雖然被大狐貍整個撲住了,但對方在力道上十分克制,只用毛毛把他蓋住,讓他顯得全身毛茸茸的,并沒有把實際的重量壓到蘇斷身上。
忍不住把埋在毛毛堆里的臉偷偷左右挪動蹭兩下,享受了一把吸毛毛的舒爽,蘇斷略微有些失神地想,臨燭究竟有沒有臨白白時候的記憶
毛絨球的狀態變了,臨燭的治愈值也上漲了,這些都說明系統的之前說法并不正確,他剛剛待過的那個時間線,和這個時間線是連貫的,并不是類似于平行時空的存在。
他在那個時代所經歷過以為只是一場意外的經歷,以一種交錯的方式,一一投射到了現實中。
與此對應的,臨燭也應該有關于臨白白的記憶才對。
蘇斷的心臟因為某種莫名的緊張一聲一聲噗通地跳了起來,像是揣了顆在熱鍋上跳來跳去快要別蒸熟的土豆。
其實有或沒有,他只要伸出頭去看看大狐貍的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但事實上他被大狐貍撲倒后,就一直保持著鴕鳥一樣的姿勢,埋在大狐貍毛毛里不敢動彈。
蘇斷一邊吸毛毛,一邊緊張地偷偷戳系統“系統,不是說bug時間線上的事對現實沒有影響嗎”
系統“”
系統停頓數秒,電子音里隱約透出了那么點懷疑統生的味道,甚至罕見地結巴了起來“系統、系統也不清楚,可能是新型bug”
蘇斷“好,我知道了。”
系統很羞愧“抱歉為宿主了錯誤的分析結果,系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可能是系統的解析程序需要升級或是更換了。”
蘇斷完全不介意“沒關系,不是什么大問題,還賺到了很多治愈值呢。”
在古荒給臨白白捉的那么多肥遺,終究是沒有白費,對于這點,蘇斷還是感覺很欣慰的。
事實證明肥遺的肉的確有治病的效果,竟然一下漲了足足五十點的治愈值。
就是有點奇怪,臨白白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走之前臨白白的眼睛一直都是藍色,現在有一只變成金色,一定是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系統說“資料同步完畢,宿主要查看更新后的完整資料嗎”
蘇斷正準備說好,補一下自己離開后的劇情,就聽見窗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咯吱”聲,像是窗戶被打開的動靜。
有什么東西進來了,沒有發出腳步聲,卻帶著讓他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蘇斷瞬間安靜如雞,臉埋在大狐貍胸口里,連系統的話也不回了。
他一緊張,手中跟著他去古荒轉了一圈、已經變得凄凄慘慘的毛絨球咕嚕嚕從他手中掉到床上,又沿著床沿往下落,“咚”的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隨即被人彎腰撿了起來。
蘇斷支棱著耳朵,聽見了因為彎腰動作衣物翻折發出的輕微摩擦聲,窸窸窣窣的,雖然細微,但在安靜的室內卻顯得異常明顯。
把毛絨球撿起來后的人不再收斂腳步聲,反而像故意的一般,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輕微響動,朝著蘇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