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問乘機提出,希望“儒教大宗師”能多為天下儒生著想,改善一下儒生們的卑賤地位,蠲免儒戶的兵賦等。這個提議也被忽必烈應允。
忽必烈接受“儒教大宗師”稱號后,孔子后人們上趕著搶著去上表慶賀,說什么這是“實質榮歸”,“名實相副”,“圣人開顏”,“吾皇圣明”。
至于尋常漢人百姓如同地獄一般的慘狀?只要捂上眼睛當沒看見,那就是不存在,一定要某些別有用心的匪類在抹黑我大元圣明天子!
總之,自瞎雙目,自聾雙耳,裝聾作啞之下沒有半句上表更沒有一字抗議,只管當他們的“衍圣公”。
甲申國難之后,螨清小皇帝瞬彘在其“皇叔父攝政王”小野獾的庇護下在北京城里面舉行登基大典,而被崇禎皇帝朱由檢冊封為“衍圣公”十幾年的孔子后代----孔子第六十五代孫孔胤植便立即在第二天上書順治皇帝稱臣,順便上了《初進表文》和《上剃頭奏稿》。
當然,都把忽必烈奉為儒學大宗師了,跪在建奴的腳底下喊爸爸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兒,小意思。
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螨清涼了,東瀛的倭奴站起來了。
1937年,日寇大舉進攻北平之前,孔子第七十七代孫孔德成突然詩興大發,鼓吹中日兩國“同文同種”,詩曰:“江川珠泗源流合,況是同州豈異人”。
1938年2月8日,倭國已經開展全國侵華戰爭半年多,在被日本占領的淪陷區的曲阜,孔府代理“奉祀官”孔令煜宴請日寇某駐濟寧的聯隊“聯隊長官”,“大隊長”,“副官”等一干頭目到孔府吃飯喝酒,談天說地,并笑盈盈的高興的合影留念。
基于其他的,像什么“孔令貽發起為張勛建立生祠”、“孔令貽擁護清室復辟”、“孔令貽勸袁世凱早日登極復憲”、“孔令貽擁戴袁世凱稱帝”、“孔府代理奉祀官電賀汪精衛政府成立三周年”、“一九二三年孔德成仍用宣統年號奏謝清廢帝賞”之類的破事簡直多不勝數。
如果不是蔣校長在1938年的時候命人把這位衍圣公給弄到身邊,估計衍圣公府又要通電歡迎日軍來華一起共榮,順便再接受倭國舔黃的冊封了!
就這么個玩意兒,指望他們能有幾分良心,能對佃戶好一些,能替百姓著想,倒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更現實一些。
……
沉默了半晌之后,朱老四才開口道:“你想好了,一旦動了那一家,天下腐儒就會蜂擁而起,就算朕能在明面上護得住你,可是背地里,卻不知有多少人恨你不死了。”
楊少峰無所謂的攤開雙手,說道:“從宋末時一家三個衍圣公再到蒙元之時給忽必烈上‘儒教大宗師’的稱號,再到前兩年的孔繁錚冒支官糧案,孫兒早就瞧著他們不爽了。
孫兒一直覺得,孔圣人是孔圣人,衍圣公是衍圣公,這讀書人究竟有多操蛋,從元好問之流就可見一般,祖父大人對他們再好,他們也只會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
與其這樣兒,倒還不如借著叛軍的手,直接把這個千年毒瘤給除了,讓儒學回歸到儒學的道路上,什么狗屁名教儒教,早就不應該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