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清和趙愛黨小心的把溫向平從板車上抬下來放在三輪車上,小心避開了他的傷腳。
蘇玉秀一看見溫向平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兒,呼吸都停了一拍,踉踉蹌蹌的撲了過去,語不成調,
“這是咋了――”
蘇承祖緊擰著眉,見蘇玉秀來了,問道,
“錢拿上了么”
蘇玉秀握著溫向平的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只能不住點頭。
“那我們趕緊出發,天不早了,待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蘇承祖沉聲說道。
于是上車和蘇玉秀一左一右坐在溫向平身邊。
趙愛黨也緊跟著翻身上車,扣動發動機,一行人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向城里進發。
一路上冷風襲襲,蘇玉秀感受著手心里的冰涼,不住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帶件棉衣出來,只能斜著身子擋在丈夫身前,企圖為他擋去陣陣寒風。
等到了城里,天色果然已經暗沉如墨。
好在平時趙愛黨不少來城里,熟門熟路把車開的到了并州醫院。
車子一停,趙愛黨讓蘇家父女先在這兒等著,自己跑到醫院里頭找了兩個值班醫生抬了個擔架出來,這才把昏睡著的溫向平抬了進去。
值班醫生一路推著溫向平進了診室,蘇玉秀父女只能待在診室門外徒勞的等待。
蘇玉秀蜷在墻角,眼神渙散的盯在診室大門上的一處。
趙愛黨從接診臺借了杯子倒了熱水過來,
“蘇叔,玉秀姐,喝口熱的吧,向平一定會沒事兒的。”
蘇玉秀感激的接過杯子,嗓音帶著沙啞,
“謝謝你,愛黨,要不是你,向平現在還不知道怎么辦。”
趙愛黨擺了擺手,
“哪就說的這么嚴重,向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只不過是認得些路罷了,玉秀姐你要是想謝,還是等著待會兒留給醫生吧。”
蘇承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沉聲道,
“愛黨,今天這事兒,我們家確實承你一個大恩。”
趙愛黨還要再說些什么,卻聽“吱呀”一聲,診室的門開了。
蘇玉秀扶著墻站起來,跌跌撞撞,幾乎是撲過去,緊張的問,
“大夫,向平他――”
蘇承祖和趙愛黨也緊張的湊上前。
醫生把筆夾回胸口的口袋,
“病人只是這些日子體力透支,加上休息時間不足,又一下受了刺激,所以才會昏睡過去,這跟他的傷勢是沒什么關系的。”
蘇玉秀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天知道她第一眼看見丈夫人事不知的躺在車上時都眼前一黑,心里冰冷猶如墜入冰窖,現在聽大夫這么一說,就放心多了。
蘇承祖和趙愛黨也松了口氣。
醫生卻依舊繃著張臉,認真嚴肅的看著眼前三人,
“但是,經過檢查,我們發現病人左腳踝關節處的半月板破裂,并且出現了骨質碎片,或許是由于摔倒時的角度原因,病人的距骨滑車也出現裂痕。”
一堆專業名詞說的三人云里霧里,但都不約而同的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蘇承祖眉頭緊皺,
“大夫,您的意思是,他這骨折十分嚴重了――”
醫生頷首,嚴肅道,
“作為一個醫生,我可以負責的和你們說,病人現在需要盡快進行手術,把破裂的半月板進行修復,同時把骨質碎片取出來,并對骨質裂縫進行固定,縫合破損的皮膚組織,之后就可以依靠病人自身進行恢復。”
聞言,蘇玉秀連忙說,
“大夫,能馬上給他做手術么錢不是問題,需要多少要是不夠我們可以去借,大夫,麻煩你先給他手術行么”
蘇承祖也在一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