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本以為能看見羅家和欣喜的神色,誰知他竟然這樣淡淡,當下心里的激動也退了大半截兒,喏喏的退出去。
出了辦公室,小方不解的撓撓頭發,看著特刊上的青年百思不得其解。
衛華換了一身新衣服也是一樣的俊,情節也十分受讀者喜愛,銷量更是了不得,怎么羅副編看起來竟不怎么高興,難不成是羅副編早就預料到了銷量的走勢。
怪不得人家是副編,而自己只是個跑腿的呢。
小方咕囔了兩句,又去忙自己的了。
只剩羅家和坐在桌前,想著昨日家中收到的溫向平的信,半晌長嘆一口氣。
這個溫向平哪,明明比他小了六七歲,怎么處事起來卻比他這個副編輯還穩呢。
話是這么說,羅家和到底也放下心來,溫向平心里能有桿秤,有思量,于公于私,對他羅家和而言都再好不過了。
對于學生而言,節假日總是猶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過。
大河村里,宋恒和齊弘陽這唯二的大學生要再度赴學去了。臨走前,趙建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勉勵了幾句話。
宋恒跟溫向平經過一個春節的來往,已經處的頗熟。宋恒臨走前直說夏日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溫向平帶紅星雜志看,溫向平失笑之余也不由得感動,于是認真的點頭應了。
至于齊弘陽,自然是帶著王玉蘭和瓶兒。瓶兒被他抱在手里,王玉蘭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面只裝著幾件換洗的衣服。
劉艷本來還想給他們裝點紅薯土豆好吃,畢竟城里不比鄉下,吃什么都要錢。
齊弘陽卻心下嫌棄,婉拒了,王玉蘭是個沒主見的,自然丈夫說什么她聽什么。
劉艷也就沒強求,只是在村口一直目送女兒女婿三口人遠去,直到背影都瞧不見了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王貴祥自從上回被齊弘陽掃了面子,就看女婿哪哪兒不順眼,今天自然就沒出來。
在院中打掃的李紅枝看著劉艷失魂落魄的路過自家門口,也不禁將心比心的難過起來。
向平每日抱書苦讀她都看得見,比原來懶在炕上的模樣努力多了,考大學的心可見有多堅決。這本是件該高興的事。
可等到時候向平考上了大學,就是在本地,也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如果考到更遠的地方去,那就更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了。
到時候,玉秀和兩個孩子要不要跟過去跟過去向平又會不會嫌棄他們母子向平眼下待母子仨再好,等見識過了更廣的天地,還能照舊對母子仨這么好么
“怎么了”
蘇承祖從堂屋出來看見李紅枝拿著掃把怔在原地,問道。
心頭有許多的擔憂,可李紅枝卻什么也不能說,畢竟向平現在好好的,她這么說,不是往家里頭心口插刀子么。
于是搖了搖頭,
“沒事兒。”
開學的不止大學生,中小學的學生也都紛紛恢復了往常的作息,去學校報道上課。
可對于閑散了將近一個月的學生們而言,突然排滿的時間表讓他們上課都不禁無精打采。老師們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也就很體諒的把前幾天的課都安排的比較輕松。
課間,許昀找到羅瑜新,兩人躲到廁所無人處。
“怎么了有需要我幫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