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平一行人到的時候,正是上午十點左右。
一出站,就看見羅家和舉著個牌子站在出站口,牌子上既沒有寫“溫向平”也沒有寫“溫知秋”,而是寫了“羅家和”,畢竟憑著紐扣和大惠山,如今在沽市,溫知秋這個名字可算是廣為人知了。
羅家和旁邊還站著個年級相仿的男人,看起來是和羅家和一起的。
想必就是那個劉組長了。
溫向平想。
在得知溫向平要來沽市以后,羅家和和楊主編都分別給他來了信詢問他到沽市的日期,溫向平想著在沽市人生地不熟,還是有個熟人帶路的好。
但是也不能一個拒絕一個答應,畢竟紅星雜志是他的東家,楊主編是東家的一把手,溫向平也不能下人家面子,于是就都回了信,當然,在給羅家和的回信中,提到了楊主編來信的事。
因此,羅家和便不意外的和劉組長一同站在這兒等著接人。
羅家和眼尖,一眼看見溫向平拖家帶口的從人群中擠過來,連忙接上前去。
見了溫向平一行人,羅家和還沒開口,旁邊的中年男人已經搶過了話頭,
“哎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溫作家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是紅星雜志的編輯劉和,久仰久仰哪――”
說著伸出手就要跟溫向平握手。
倒不是劉主任認識溫向平,只不過這一行九人中,江河清一看就是個莽夫,兩個女人和幾個小娃更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疲倦不掩書卷氣的溫向平了。
溫向平一手背著包裹一手牽著甜寶,實在騰不出手來,于是笑了笑略表歉意。
劉主任訕訕的收回了手。
羅家和心里暗暗搖了搖頭,只伸出了手要幫著提行李,
“坐了兩天車,可累了吧。”
確實很累,整整兩天都被禁錮在小小的座椅上,不說五個孩子,就是江河清這樣的壯漢也受不了,溫向平就更是腰酸背痛了。
溫向平推辭道,
“不用了,我們隨身就帶了這一件兒,不重――”
羅家和還是接到了手中,
“還是給我吧,遠途無輕重,何況還有幾個孩子隨行,騰下手來也好照顧孩子。”
劉組長也跟著附和,就要去接羅家和手里的行李,羅家和瞥了他一眼,也沒阻攔,順著他去了。
“咦,這兩位是――”
羅家和之前去探望受傷的溫向平時,就知道他有一兒一女,只不過未能得見。如今只見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娃被溫向平抱在懷里,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娃則被隨行的大漢抱在臂彎里,還有三個男孩分別牽著兩個母親的手,一時之間不禁有些疑惑。
溫向平笑道,
“這是我的好友,也是多年鄉親,他妻子也考上了沽市大學,我們兩家就一塊過來了。”
“原來如此,”
羅家和點點頭,對江河清夫妻二人友善一笑算是打招呼,
“一路辛苦了吧。”
江河清和李芝齡都是大人,縱使身上不舒服也能笑著回應,幾個小孩子就不行了,尤其是才四歲的甜寶和五歲的江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