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清家的條件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從前就頓頓豬肉白面,月月新衣,比蘇家強了不知多少去,要不是溫向平后來掙了稿費,只怕他們一家四口現在還在地里刨食。
如果的利潤真的這么大,倒未必不能試試,向平不都說了,是國家支持的嘛――
溫向平篤定的點頭,
“真的。”
消息來源當然是假的,這種全國性的經濟整改,就是之前再怎么放風聲,也不會放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頂多就是一些企業提前窺得一些玄機,另作打算罷了。
不過消息內容卻是真的,算一算時間,這會兒已經是紅衰翠減的時候,離年底也不過是五十多天的時間。
當然了,到時候飛速發展的地方是沽東,而不是紅星雜志和沽市大學所在的沽西。沽東有沽東的好,沽西也有沽西的好,溫向平倒是不甚在意非要搶占個商業先機,成為商界大佬,蘇玉秀自己干的開心就好,無所謂掙多掙少,何況就蘇玉秀這手藝,生意不會差到哪兒。
所以重點是五十天以后,就能夠光明正大的開店、光明正大的買東西了,再也不用像打游擊一樣這跑那跑找黑市躲檢查。
溫向平對這很是期待。
溫向平學的中文系并不像醫學和法學那么忙,每天只要讀讀書、寫寫讀后感、再時不時交篇論文給講師點評就行了。
大惠山在九月月底就完結了,其間,溫向平自然是又根據情節的轉折點親手畫了封面,其美型程度自是不用再贅述,等到最后一章刊在雜志上后,許多讀者還意猶未盡的寫信來希望溫知秋可以寫個大惠山續集。
當然,要是能再跟著畫幾幅封面就更好了。
溫向平抱著一箱子的信也是哭笑不得。
在大惠山完結之后,溫向平沒有立即開新作品,而是打算養精蓄銳,趁著上學,再好好學些東西,羅家和十分支持他的這一舉措,也正好借機壓一壓“溫知秋”的名聲熱度,以防將來溫知秋出新作品時,讀者會出現視覺疲勞。
重回大學,再捧起書本,是和十年前迥然不同的感覺。散文、小詩、短篇、議論點評文,甚至是童話總之各種體裁的文章都要依照講師要求寫一遍,讓素來專注在領域的溫向平很是嘗試了一番新體裁。
講師布置下來的各種課后,溫向平通通讀了好幾遍,講師們的提點和意見,有時候也直指溫向平寫作的毛病,總之,上了個大學,令溫向平著實有所收益。
但因著溫向平本身底子就十分扎實,加之有多年的“工作經驗”,走過的地方也遠勝于當下絕大部分人,眼界寬闊,思想更不受拘束,時不時的神來一筆常常讓講師撫掌叫好,還直夸他“筆耕不綴數年,定是又一個溫知秋”。
“小溫知秋”溫向平只能回以不知如何描述的一笑。
院學生會聽說了“小溫知秋”的大名,也親自上門從他這兒要走了幾篇散文,刊在了接下來兩個月的院報上。
院報一月一出,而凡是登上了院報的文章作品,都意味著整個學院對這篇作品的認可,畢竟院報的負責人中,講師也是占了一定比例的。
征集優秀文章本向來是學生會會做的事情,但像這樣一連兩刊都印著一個大一學生的作品可就是稀罕事了,先不說院報上向來刊登的大都是教授講師,還有大三的學長學姐們,大一大二的大多鳳毛麟角,就是除了他們院有名的教授和講師能連刊之外,溫向平當算得兩屆新生第一人了。
霎時,整個學院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溫向平身上,就是平時不怎么看校報的人也知道了“溫向平”這個名字。
雖然學長學姐是被保送推舉進來的,實力未必比得上下兩屆,但經過三年講師的熏陶,到底比新生們強上一些,其中有能力出眾的連刊也算合理。
而同是沽市大學中文系大一新生的天之驕子,本還有人憋著氣拿了校報想看看這個“鼎鼎大名”的溫向平有幾把刷子,但一看人家的文章,確實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