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沉著臉想招的楊賀,沽市晚報卻已經被新周刊發的這則通告嚇得心驚膽戰。
沽市晚報在之前也就是一家不入流的小報紙,從上到下沒幾個拿的出手的人才,要不是這次托了楊賀的光,到倒閉時也不知能不能有這么一回風光。
結果新周刊直接把一切都擺到了明面上,公開要和他們對質,沽市晚報的領導層頓時心慌不已。看新周刊哪怕下大成本開記者招待會也要維護溫知秋,還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擺明了要跟他們杠上,沽市晚報先慫了一截兒下去。
論實力,一個是全國知名大雜志,一個是野雞報紙,論財力和人脈更是遠遠不及。雖然楊賀力證他交上來的資料絕對真實,可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的,他們底氣也不怎么足。
眼見著一周的時間越來越少,整個沽市、甚至數個省的人民都在翹首以盼著這場公開對質的到來,同時不住催促沽市晚報公開表態是否要當面對質,楊賀卻每天神神叨叨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這種焦慮之下,沽市晚報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上剩下的料也一股腦發上了最新一期的報紙。
第二日的記者招待會定在上午十點鐘,預計持續一個小時。
才剛剛過九點鐘,新周刊專門用來開記者招待會的大廳已經滿了七七八八。
眼見著氣氛已經嘈雜起來,許城陽回頭看一派沉靜的溫知秋,笑道,
“緊張么”
溫向平搖搖頭,
“這有什么可緊張的――如是說就是了。我又不是陰溝里的臭蟲,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倒是真正心虛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待會兒見著。”
只期望,不要臨到頭來做縮頭烏龜,浪費了他準備的一份大禮才好。
十點鐘整,許城陽在前,羅家和溫知秋隨后,進入了大廳。
大廳里嘈嘈雜雜的記者頓時不約而同噓了聲,手里的短炮卻絲毫不含糊,對著三人就咔咔拍了起來。
還有一部分心思活的瞄一眼時間,再看看門外仍然不見有人要來的蹤跡,心里已經大概知道這場對質是個什么結果了。
許城陽在中間坐下,溫知秋和羅家和分別坐在他兩側。席上還有兩個位置,此時空無一人。
面對坐了一廳的記者和鏡頭,許城陽嚴肅道,
“關于之前沽市晚報對于我刊溫知秋作家的不實污蔑,我作為新周刊的社長,對沽市晚報利欲熏心,不分事實的抹黑表示強烈的指責。我刊的溫知秋作家,無論是才學還是人品,都無可指摘。而從沽市晚報并未回應我刊提出的公開對質,亦沒有任何一個代表來參加本次記者招待會,更向廣大讀者表明我們的身正和他們的心邪――”
話還沒說完,大廳里突然掀起一陣波瀾,
“來了來了――來了”
溫向平面色不改,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人影氣定神閑的緩步從大廳門口踏進。
“楊賀――”
羅家和眼中沉色一閃而過,面上卻絲毫不顯。
楊賀看上去很是有底氣,甚至還和席下的記者揮了揮手。
楊賀直視著溫知秋和羅家和不含感情的雙眼,眼里微露得意。繞過羅家和,伸手就要和許城陽握手,
“許社長,久仰大名。”
許城陽也是老狐貍,面上看不出心緒,伸出手道,
“久仰。”
幾人甫一落座,下面就有記者迫不及待的開口,
“請問您是沽市晚報的代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