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暗從樹枝上面跳躍了下來,將刺入了地面的黑劍拿起,然后指向了上官詩幻。
“你知道我在天殿隱修的地位么,如果我突然消失,或者聯系不到,你知道你要付出多么慘重的代價么”,這個人給詩幻的感覺非常的清冷,他的殺氣很淡,但是壓迫感極強,詩幻也是縱橫時代多年的人了,一下就能夠聞到味兒來。
這樣的人,是非常堅韌的,不完成任務目標,誓不罷休的那種。
沒關系啊。
永暗則是淡淡的說道“這里到處都是天門的人,萬一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把責任歸咎到天門身上不就行了么。”
你這話說的詩幻一陣語塞,但是想想,又沒什么毛病。
這個時候,除非自救。
她一咬牙,一聲低吼,握著匕首便沖刺了上去,速度很快。
刀光寒亮的匕首在舞動中,不斷的刺來,但是永暗只是不斷的后退著,閃避起來既輕松又簡單。
詩幻一抬頭,永暗一翻身從頭頂上面飛躍過去。
落地便開口道
“我跟你之間無冤無仇,本可以不舞刀弄劍,但是沒辦法,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們壞了聯盟的規矩在先,所以現在無論我怎么對你,那都是能夠原諒的。”
就這樣,說多了沒有絲毫的意義。
詩幻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索性轉過身,一刀橫掃。
鋒銳的刀刃在切過永暗身體的時候,他的身體直接爆裂成了一團的螢火蟲,隨后,密密麻麻的墨綠色的劍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一聲聲的斬殺聲中,立刻在上官詩幻的身體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
而后劍氣匯聚成永暗的本體,他一腳過去,踢在詩幻的腹部。
詩幻后退,單膝跪地,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轟轟轟”,四周都是電閃雷鳴,炸裂的電光將世界照的一亮一暗。
一縷鮮血飛舞,濺灑在永暗左手的腕表上面。
那是一枚表盤內時間全部都是劍刃的夜光綠腕表,表盤的中心是一個圓桌,跟玄英的那枚“圓桌騎士”互相對應,但指針略有不同,玄英的那一枚是騎士舞劍像,他這枚則全部都是劍刃,這塊表叫做“劍之王朝”,是只有在白夜國得到過最高榮譽的人才能夠佩戴。
而最高的榮譽,便是“天鳳斬殺比賽。”
“求求你,放過我。”,上官詩幻抬起頭,雨水,讓她的頭發緊緊地貼合著臉頰,眼神中,也流露出來了求饒之色。
“很難。”
永暗道“你妥協的接受吧。”
眼看到他不肯放過自己,詩幻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狠辣之色,右手在兜里面剛剛想要有點小動作,卻只看到永暗直接沖刺過來,舞動著漆黑的劍刃,直接一劍將她的手腕切割開一條傷口,隨后,在劍刃的旋轉舞動中,一劍割喉。
墨綠色的劍氣頓時在詩幻的脖頸上面閃耀出光芒,她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頸。
但是,沒有鮮血流淌出來,詩幻的身體機能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她在原地呆呆的站立著,隨后,雙瞳變成了墨綠。
眼眶之中的瞳孔,居然變成了兩顆琥珀。
永暗將劍刃放入劍鞘,在前方行走,而詩幻就宛若行尸走肉般,在后面一直緊緊的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