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裴年晟尚且會說一句“平身”,然而此刻他哪里有這等心情,未作停留,直接便邁步進了寢殿之內。
裴年晟環顧屋內一圈,道“絳雪守在院外,其余人,全部離開五十尺。”
“是。”
待屋內清了場,裴年晟見自己帶來的影衛亦已將四處防守住,便轉頭向一旁的蒙面杏衫女子點點頭道“可以了。”
那女子伸手摸上裴年鈺的脈搏,隨后便紋絲不動,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一般。
片刻之后,杏衫女子忽而睜眼,吐出短短的兩個字
“無礙。”
裴年晟聞言,猛地松了一口氣。待平復了氣息之后,這才繼續問道“怎么說。”
“昏迷原因心脈受沖擊占五成,另外五成則似乎為神識阻塞。”
裴年晟有些驚奇“神識阻塞這是個什么”
“陛下可以理解為大量的念頭涌入神識,導致意識自行封閉。”
念頭涌入自行封閉
裴年晟看了看榻上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驚疑。
“那他體內的桃花蠱呢”
“桃花蠱已除盡。”
“”
裴年晟猛然站了起來,原地走了幾圈,重重呼吸著,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是驚喜,一會兒又是疑惑不解。
沉思了半晌,忽然伸手到裴年鈺的衣襟之內,拿出他身上的那只墨翠掛墜。見上面已布滿了裂紋,眼中頓時一凝,而后略微思忖,又面帶一抹異色。
“難道哥哥也是”
裴年晟喃喃自語了半句,卻無人解其意。
他盯著那已經黯淡無光的玉佩看了許久,半晌,似乎終于放下了心來。長舒一口氣,問道“何時能醒”
“短則十日,長則數月。陛下放心,王爺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
是啊哥哥他是這么好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裴年晟輕輕握住榻上那人的手臂,心中暗道。
兩人出了寢殿院外,裴年晟見到絳雪,忽然心生疑惑,皺眉問“樓夜鋒呢怎么只有你在”
絳雪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么你說樓夜鋒他謀害”
裴年晟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十分的匪夷所思,隨后心念電轉,似乎明白了什么。最后忽而地問道
“樓夜鋒他人呢”
“被刑堂執事押去審問了。”
裴年晟淡淡地道
“哦,那就讓他在里面待著吧。絳雪,你與何岐這些日子仔細著些。”
“是。”
隨后便帶著那蒙面女子并一眾影衛直接離開王府,回了宮。
絳雪送走了陛下,忽然覺得似乎哪里隱隱不對。
若是樓統領當真暗害主人,以陛下對主人向來關心非常的態度來看,不應該是將他帶回宮中,讓陛下的人親自審問么又豈會留他在王府里,由府里自家的影衛來審
然而她終究年紀尚幼,又一直陪在性情寬厚的王爺身邊,于這些彎彎繞繞上,和裴年晟這當了幾年皇帝的人哪里能比。
她將裴年晟臨走時的神情語氣揣度了數次,皆不解其意,只得罷了,轉身回去給裴年鈺喂服參湯。
作者有話要說何岐樓夜鋒你對主人干了什么老實交代
樓夜鋒我沒對主人干什么,是主人把我給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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