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隔云端,這般遮遮掩掩地倒是更讓人勾起了想要看面紗之下容貌的。
秦堔眸中閃過一絲驚艷,入宮前便聽說皇兄昨日得了個臉頰上有胎記的美人,沒想到這么快便遇上了。
他原本還奇怪皇兄一向只愛無暇的物和人,怎么會為了這個美人改了性子,如今看來皇兄的眼光依舊還是那般銳利。
成功將秦堔引了來,柳西瓊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感,微躬身道“妾身參見王爺,打擾了王爺清幽,妾身有罪。”
秦堔俊朗的臉龐染上了清朗的笑容,溫聲道“娘娘不必如此拘禮,本王不過是一個閑散的王爺”
他還未說完,話茬卻是成功被柳西瓊截了過去。
她抬眼定定地看著秦堔,眸中澄凈的泉水被呼嘯而過的風掛起漣漪,她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王爺今日閑散,難道永遠甘于閑散嗎”
秦堔臉上的笑意不減,仍保持著那般溫和的做派,“娘娘此話何意”
柳西瓊倒也不驚訝,說到底秦堔和她是同樣一種人,帶著面紗過活的人。
他表面上一切的瀟灑不過都是掩飾心中如海般深的計謀和野心,就如她用著嬌滴滴的模樣換取秦縝的疼惜一般,都不過是為了欺騙秦縝一般。
“妾身有要事和王爺相商,還請屏退眾人。”柳西瓊輕輕柔柔地道。
秦堔幾不可見地微蹙了下眉,這皇兄新封的瓊美人怪異地緊,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姑娘卻好像心中有自己的伎倆。
他雖心生奇怪,面上卻依舊未變只淡聲道“本王沒有什么需要屏退眾人的事,他們又皆都是本王親信,娘娘之事他們定不會泄露出去。娘娘有話直說便是,本王若能相助,自當會竭力相助。”
他一心以為柳西瓊身為宮中女子,所為不過是爭寵,倒也并未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柳西瓊淡淡笑了下,隨即揚聲道“行宮七月飲酒宴發生了何事,王爺可還記得”
秦堔微微收斂了笑容,心中隱隱有種預感,站在自己面前的柳西瓊像是知曉著什么。
隨即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只定定地看著柳西瓊依舊裝不明白道“娘娘所問是何意”
柳西瓊微嘆了下,直言道“那日行刺,是王爺動的手。”
她要么就說地朦朦朧朧的讓人捉摸不透,要么就坦言至極到秦堔差點驚得咬了舌頭。
她的話未帶任何意味,有著十足的肯定。
秦堔及身后親信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收起了笑一向溫和的面容也瞬間嚴峻了起來。
只有死人才會真正保密,這是他一向貫徹的原則。
柳西瓊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輕輕笑了下,“王爺不必緊張,妾身不過是想用這個消息作交換而已。倘若王爺動了殺機,妾身也沒法子阻攔,不過恐怕妾身死的那天,陛下便會收到關于王爺行刺的證據呢。”
恩你哪來的證據系統突然有些意外地開口問道。
柳西瓊臉上笑意不變,在心底淡淡道“唬他的。”
系統看著柳西瓊一臉的淡定不禁撫了下額,這位大佬也不擔心秦堔二話不說就上來滅口。
不過他又想了下真要打起來,誰被滅口還說不定呢。
秦堔輕輕擺了下手,身后的親信微微站遠了些后方道“娘娘所要交換的是何東西”
行刺出自他的手臂之事雖然不知曉柳西瓊是如何知曉的,但秦堔深信自己此事借刀殺人做的完美未落下任何把柄。
秦堔眸光緊緊盯著她,她若是提出太過分的條件,他必定是無任何遲疑地選擇滅口。
柳西瓊看出了他眸光中的波濤洶涌,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王爺如此緊張作甚聽說王爺出游之時師從一名名醫,醫術了得。不知道妾身臉上的胎記王爺可治地了”
她將面紗輕輕褪下,露出光潔臉蛋上淡紅色的胎記。
西瓊身為瑪麗蘇雖然掌握著些許醫術,但算不上精通,只能做到淡化胎記,卻無法真正地將它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