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起身卻是聽見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櫟忍你說什么”
櫟忍秀麗的臉龐頓時露出欣喜的神情,忙快步走向秦縝龍榻旁,跪了下去端起藥碗準備服侍秦縝喝下去,“陛下您終于醒了。”
秦縝抿住薄唇,抬眼看向櫟忍,“西瓊死的冤枉是怎么回事”
“您先將藥喝了,奴才慢慢說給您聽。”櫟忍看著秦縝一向俊朗的面容染上了蒼白的病氣,只有聽見柳西瓊之事方才精神了些許。
秦縝將藥碗端來一飲而盡,催促道“快說。”
櫟忍拿起絲帕給秦縝擦拭嘴角,方跪下來一五一十地將葉婉怡所為說了出來,“陛下,只有您將身子養好,才能為瓊美人報這一命之仇。”
秦縝從床上站了起來蒼白著唇,臉上的神情卻是堅毅無比,“不必了,寡人這段時間已經睡得太久了,將葉婉怡給寡人綁過來。”
太后那兒收到秦縝醒來的消息,頓時欣喜地從圈椅中站了起來。
這段日子她雖然恨極了這個因為一個女人而頹廢的兒子,可倒也實在關切他的身子。
“給哀家更衣,哀家要去看皇帝。”太后輕聲吩咐著,隨即便要走進內殿。
誰知一個太監匆忙踏進了外殿,跪了下來焦急地道“太后不好了,陛下派人將婉怡姑娘抓過去了。”
太后面色猛地一變,“什么”
隨即她猛地緩過了神來,看來秦縝要將柳西瓊之死歸結在葉婉怡身上了。
太后還未踏進殿內,便聽見殿內傳來葉婉怡的哀求辯解聲。
秦縝不耐煩的聲音突然響起,“寡人命人將你綁來不是為了聽你這些話的。罷了,如此聒噪又這般愛傳閑言,先將舌頭拔取。”
葉婉怡猛抽了一口氣,未曾想過幾年的陪伴到最后竟是換來,秦縝如此冷血無情這般待她。
太監拿了鉗子靠近,葉婉怡高聲尖叫了起來,“陛下,求您了不要啊陛下”
“等等”太后顧不得多想,由著涼兒攙扶快步走進了殿中。
秦縝抿住薄唇,態度一改往日恭敬孝順,只淡淡道“孩兒見過母后,母后如此前來,難不成是為了區區一個宮婢求情”
見著秦縝瘦了許多,俊朗的面色依舊沾染著病容,太后眸中不由露出些許感傷。
她穩定了心神,沉聲道“皇帝應當賞罰分明,若是葉婉怡做錯了什么,要罰也該拿出證據來。”
秦縝嘲諷一般扯了下唇角,卻是出自一貫的孝順未出言頂撞只道“孩兒自然有證人。”
他淡淡掃過跪在前面一排的宮人。
太后心中暗暗一痛,一向對她尊重的兒子如今竟是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待她。
她看了眼葉婉怡,畢竟是多年心腹,她開口勸說道“拔舌對待一個女子太過殘忍了些。”
秦縝眸光放冷看了過來,“難道對于母后來說,拔舌竟然要比活活燒死殘忍。”
太后被猛地一噎,剛想開口說著什么,卻是被秦縝一句“如果對于母后來說,這小小宮婢的一條命比母后與孩兒的情誼還要重要的話,母后大可以繼續為她求情”又給咽了回來。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縝,他這竟然是在威脅她嗎
柳西瓊竟是讓他變成了這般,她有些喘不上氣來,瞥了眼跪在一旁的葉婉怡。
秦縝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他此話一出,便是連她都不敢再出言求情。